此事一出,安武和苏桃色也顾不上吃饭,两人放下筷子,赶往义庄。旬大和旬二不放心二人,也一同前往。
路上。
赵勇牛给他们讲述了柳莺儿诈尸的事。
一开始,他们并不打算向村子里公布柳莺儿的死讯,只对外说,那个怪胎死了。他们本打算在晚上的时候,再悄悄地把柳莺儿的尸体运到了乱葬岗埋了。
却没想到,被安武和苏桃色撞破了此事。
安武要求他们将柳莺儿好生安葬,如此一来,他们只得在白天的时候将柳莺儿运去了义庄,打算装棺入土。
义庄的张老头给柳莺儿的尸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入棺材。正欲盖棺之际,柳莺儿竟然突然坐立起来,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可把他都吓坏了,跑出义庄来找赵勇牛。
可等赵勇牛带着人回去时,柳莺儿的尸身已经不见了。
他们在义庄附近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这才来寻求安武和苏桃色的帮助。
“你说,柳莺儿的尸体不见了?”安武惊声道。
赵勇牛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担忧,“你不是说已经把她的鬼魂收了吗?为什么她的尸体还会做乱?”
安武道,“我怎么知道?只能找到才知道。”
听他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赵勇牛有些不悦。他心中不禁怀疑,安武和招弟这两个小孩子,真的顶用吗?
……
他们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义庄。
有好几个人守在义庄门口,还有一名老者,在义庄门口来回的走动,显得非常焦虑不安,此人正是看守义庄的张老头。
几人走近,张老头立即迎了上来,“你们可算回来了!”
赵勇牛道,“你别慌,让他们帮忙找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安武对张老头问道,“你给柳莺儿的尸身整理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张老头摇头,“没有啊,跟一般的死人也差不多……”
安武又问,“那她是什么时候诈尸的?”
“就在一个时辰前,我快要盖棺材盖的时候,她突然就坐了起来……”
安武皱着眉头。
口中念叨着什么,掐着手指头卜算。
他眉头越皱越紧,“糟了,怎么会选在这个时辰?那柳莺儿,怕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是一个八字极阴之人,偏偏死得蹊跷,又在这个时辰入棺……”
赵勇牛听不懂这些,打断道,“安武,你别说这些听不懂的话,你就说,现在去哪里找柳莺儿?”
“她死的地方。”安武道。
“那个地窖?”赵勇牛问。
……
一行人来到了地窖。
这个地窖,在祠堂的附近,原本是用来关押村子里犯了错的人。苏桃色倒是数次从这个地方路过,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几人到来时,这地窖的大门竟然开着。
赵勇牛眼里划过一抹诧异,“这门怎么没有关?”
赵宣道,“会不会柳莺儿的尸身已经进去了?”
赵勇牛看了赵宣一眼,“那是尸体,说她在里面,你还真信啊?”
看来他并不完全相信安武所说。毕竟,尸体有思想,还能自己行动,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安武也不解释,直接道,“那就进去瞧瞧吧!”
没有人愿意打头阵。
赵勇牛狠狠一咬牙,率先钻了进去。
地窖入口较窄,但进入以后,空间还挺大的,大概有二三十个平方。里面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在入口处,有一盏已经快要熄灭的油灯。
刚一钻进去,苏桃色便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刺激到差点呕吐。这个血腥味里面还混杂着一些屎尿的臭味,还有许多到莫名的气味混杂,实在难闻至极。
里面光线昏暗,无法看清具体的情况。
赵勇牛正要往最更深处走去,安武却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别动!”安武道。
赵勇牛不解地看向安武,“怎么啦?”
安武朝着更深处的阴暗处努了努嘴。
众人都朝着他所示的方向看过去。他们才从外面进来,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所以看不到那里究竟是什么。
安武神色凝重,也没有开口解释。
赵勇牛不耐烦地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安武还是不说话。
渐渐地,众人的眼睛都适应了黑暗,他们已经可以勉强地看清,在更深处的阴暗角落里,贴着墙角,正站着一个人。
“啊!有个人!”最先看到那个人的赵小舟惊叫了起来。
“是谁?”赵勇牛也看清了那个角落有个身影,厉声喝问道。
那个人没有回答他。
同时,他们也看清了,在站立的人的脚边,还躺着一个人影。但那个人的脑袋是朝里的,看不清楚是谁。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