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阿水有故意脱责的嫌疑,但苏桃色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确实需要去山上为苏松找一个合适的安葬点。这个位置还不能乱选,阿水确实很有必要走这一趟。
阿水离开院子后,剩下的人都是紧张地四处张望。
院子里,只剩下苏白扬及苏家几个拥护者,另外还有包括旬景在内的几个小伙儿、村长、苏吕娘、苏桃色等人。
苏桃色拉着旬景往院墙角躲去。
旬景不解地道,“傻子,你拉我干嘛?”
苏桃色小声道,“怕怕,瘸,瘸几!”
旬景再次听苏桃色提起瘸子,眼中疑惑,对傻子问道,“你说的瘸子?是麻瘸子还是张大旺?”
这话问出来,旬景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这是在说什么?
不管是麻瘸子还是张大旺,都已经死了,不可能出现!
旬景皱眉,难道自己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久了,也这么疑神疑鬼了?
他正这样想着,就听苏桃色道,“麻……麻,麻瘸几,凶凶,丑。”
“真是麻瘸子?”旬景喃喃了一句,又四下望了望,“他现在在哪里?”
苏桃色指着屋子门口方向,“进去,里面。”
“他进去干什么?”旬景又问。
苏桃色自然不能回答,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旬景瞅着傻子,他似乎有些明白阿水道长为什么要留下傻子了,这个傻子确实有些普通人没有的能力。
他开口道,“傻子,一会儿看到那个让你害怕的人,你就躲起来,知道吗?”
苏桃色“嗯嗯嗯”地点头。
苏家那边也正在议论。
“苏大伯,我们真要在这里等吗?其他人都走了。”苏延颤颤巍巍地说。
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把他吓得不轻,若不是顾及自己的面子,他也早随其他人跑了。可苏白扬还没走,他自然也不能走。
苏白扬冷哼了一声,“老子从来不信这些!”
“可是……可是我们都看到苏松站在门口,这很诡异啊……”苏延又道。
苏白扬斜睨了他一眼,“苏吕娘那贱人不是还有个奸夫吗?说不定就是她和奸夫里应外合。又或者……”他目光扫向村长,“是他故意搞事情,想要打压我们。”
苏延欲哭无泪,“可我们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啊,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又一小伙儿道,“是呀,族老,我们站在这里没什么事。要不,我们先把苏吕娘带去苏家祠堂也行啊,总比站在这里好。”
那小伙儿说话的时候,上下牙齿都在打战,一是因为冷,二是因为害怕。
苏白扬想了一下。
是呀,只要把苏吕娘带走,其他事,交给村长处理,也不是不可以。
他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把那个贱人带去祠堂。”
他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去拖拽苏吕娘。
苏吕娘一听他们又想弄出什么幺蛾子,吓得拼命地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可她一个妇人,哪里拗得过几个壮汉。
村长忍无可忍,走上前去,“苏白扬,你这又是想要干什么?”
苏白扬道,“苏家的人,我们自行处置!不劳村长费心!”
“你们要把她带去哪里?”
“自然是去我苏家祠堂跪着!跪到此事真相大白为止。若真是这个女人毒害了松儿,我们非要让她给松儿偿命!”
苏白扬虽然年龄已经较大,但中气十足,声如洪钟,掷地有声,也难怪能稳坐苏家族老的位置。
村长还要再说什么。
苏白扬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不让我们动用私刑,我们不动用。但跪祠堂这是家事,怎么,你也要管吗?我们苏家自家管教媳妇儿,你最好少插手!”
听到他将此事列为家事,村长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苏白扬也说了,只是跪祠堂,没说浸猪笼。
但她还是有所担忧,苏家不会悄悄地把苏吕娘弄死吧?这也不是不可能。
他虽然想和苏白扬斗,但这一局,他明显是输了。现在苏松和麻瘸子的事还没有解决,他实在不想又在苏吕娘的事情上面花费太多精力。
思来想去。
村长决定放手。
他道,“好吧,你把她带回去吧。但我可告诉你,苏松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们不能动用私刑。而且阿水道长也说了,苏松死的时辰犯了煞,你们若不想惹麻烦,这个苏吕娘,最好先留着……”
不等他说完,苏白扬已经不耐烦了,他道,“知道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别管太宽!我们走!”
说罢,他就要带着他的一众跟班离开。
苏吕娘还在嚎叫,她知道她如果跟着苏白扬去,将会面临怎么样的境况,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就不一定了。
她拼命地挣扎。
“村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