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家院前。
几名妇人正和罗婶说话。
一妇人道,“罗大娘,我刚看到,镇子里来了一个公子哥,带着几个小厮,直接去了程家。”
另一名妇人听得这话,“哎呀哎呀”地怪叫起来,“我之前就听说,程家想把女人嫁去镇子里,攀上高枝。莫不是,那程家还和镇子里的人有什么牵扯?”
“罗大娘,你们家和程家在议亲了吧?他们还和镇子里的不清不楚的,根本就没把你们家放在眼里啊!”
听到这话,罗婶脸色有点难看。
又一妇人接话道,“就是啊!罗大娘,你们才来村子一年多,还不清楚他家为人,我们可是和那程家处了好些年,知道他们一家的心思。”
“我看啊,他们没那么老实地和你们家结亲,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一人附和道,“那程家姑娘也不是老实本分的人,那小贱蹄子从小就会勾引男人。可是我们看着小长大的。当初我就反对你们和他家结亲的,没想到你家老二自己同意了……”
那妇人刚说到这里,就看到旁边另一个妇人朝她眼神示意。
她转头看来,就见旬景和苏桃色已经走近了。
她立即闭了嘴,尴尬地瞅着别处。
旬景的暴脾气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连崔媒婆都敢揍。她们的男人可打不过旬景,只能尽量不惹怒对方,看见对方就躲得远远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罗婶抬眸。
见到旬景回来,立即关切道,“景儿,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我回来拿东西。”旬景随口应了一声。
目光却扫向其他几名嚼舌根的妇人。
几名妇人都干咳了一声,不敢和旬景对视。
一人道,“那我们就不耽误旬小哥的正事了,走走走。”
她带头,自觉地领着众人散了。
几名妇人离开后。
罗婶注意到旬景身后的小傻子,又对旬景问,“那你怎么和傻子一起回来?她是不是又去哪里惹事了?”
旬景却摇了摇头,“没有,我是路上正好遇到傻子,就把她带回来了。”
想到了什么,他又对罗婶叮嘱道,“罗婶,你把傻子盯紧点儿,不要让她再去牛大山家,和那个被卖进来的女人接触。那女人心思深,对傻子没安好心。”
罗婶疑惑地道,“你的说……是那个叫沈月的,是吧?”
旬景根本不知道那女人姓什名谁。
提到沈月,罗婶脸上露出愤慨之色,“就是她了,三番四次怂恿傻子跑出村,真是会给我们找麻烦。我也给傻子说了,让她别去找那个女人,可她听不懂,每次还要被那个女人蛊惑!”
“你盯着点儿就行!”
旬景现在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他还有正事要做,大步走进屋子去拿东西。
罗婶将目光转向苏桃色。
苏桃色“嘿嘿嘿”地冲她傻笑。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招弟,你要是个正常人就好了……”
……
旬景拿了东西后就又离开了。
罗婶将院门关上,对苏桃色叮嘱道,“招弟,你就在院子里玩,不要乱跑。”
苏桃色正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没有应声。
罗婶也没有管她,自己去干活儿了。
看了蚂蚁一会儿,苏桃色觉得无聊了。
就站起来在院子里踱步。
来到旬二的屋子前,门没关,正见旬二坐在窗台前看书,看得很入神。
进入这个身体这么久。
苏桃色还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之所以疏远,是因为之前旬二让旬景揍她,以惩罚她逃跑。这致使她对旬二的印象很差。
此时打量旬二的侧影,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卖相是真的好。
阳光透过窗棂,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使他精致的脸部轮廓微微有些透明,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旬滦似乎是察觉到了注视的目光,朝着门口望过来。
一眼就看到了苏桃色正扒在门框上,偷偷瞅他。
他索性放下书,朝苏桃色招了招手。
“招弟,过来。”
苏桃色怯生生的,没动。
据原主傻子的记忆,傻子和这个“丈夫”并不亲近,她很害怕这个“丈夫”。出于生物本能的害怕。
旬滦再次道,“别害怕,过来。”
苏桃色扭扭捏捏地走过去。
她没有靠得太近,距离旬滦两米左右就停下了。
旬滦也没有逼迫,他上下打量着小傻子。
相比于的以前脏兮兮、乱糟糟、臭哄哄,小傻子现在倒是干净了不少。
以前,一天给她换三次衣服都是脏的臭的,拉屎拉尿也不知道喊人,全拉在裤裆里。
现在,她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还是昨天换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