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来看……
火药若不进阶做成火器,那不管是应对机动性高的匈奴,还是用在地形复杂的南越对付打游击的越人,其实作用都很有限。
但我不会告诉秦始皇火药的威力能大到什么程度。
方士炸炉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蒙恬这次瞧不出什么,我顶多提点他‘这种情况’可控的话,能够辅助开山凿路。
如果秦始皇对此只是一般重视,那便只会将部分方士转去研制火药。
嗯,我也不会告诉方士们正确的比例,让他们自己实验去吧。
若是蒙恬能由炸炉联想到军事,又或者秦始皇对此很重视,敢在这上面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那最后能研制出什么样的火器,都是他应得的。]
“阿唯的决定我都支持。”
系统先表态,接着抓住重点,不解地问:
“但为什么你不告诉秦始皇火药的威力能有多大?难道是觉得火药提前出现会过多造成伤亡,有伤天合?”
[那倒不是。]
稚唯整整衣襟,走到院中看着地面那个坑笑。
[我只是觉得,历史的进程总有其必然性。谁也不能保证这一次、这个位面,秦二世而亡的结局能够改变。
我只是凡人,没有这个信心。
所以,如果秦朝没有变‘好’,没有改变自身结局,而秦军的手里又有火药之利器——那反秦战争要怎么打?]
系统:“…………”
好好好,秦始皇有你这个臣子,真是了不得!!
[闭麦。]
稚唯干咳一声,决定略过侍女的劝说,“先给我倒杯水,辛夷,我嗓子不得劲。”
辛夷板着脸去倒水。
此时屋外大群脚步声响起,接着蒙恬和太医一前一后踏进屋里。
“夏女官被炸伤了?人呢?在哪儿?伤得怎么样?!”
“先把老夫这保命丸服下!”
稚唯:“……”
面对瞠目呆滞的二位,她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然后顺手接下太医一路握在手里的丹瓶,塞进自己袖袋里。
“多谢您老关怀,谢谢谢谢!”
稚唯早就惦记着宫中太医们的家传秘药,想要研究一番其中的奥妙,以及是否真实有效,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眼下人家主动送上门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为了医学传承,脸皮算什么!
蒙恬一时间脑子发懵。
夏稚唯这处新住所本就位置偏僻,少有人来,侍卫们平时巡逻也不频繁经过这儿。
后来又知道她要做什么药物实验,为了不泄密,蒙恬也没有特意安排太多的守卫,只在外围加强巡逻。
今日听闻此地发生轰雷声,巡逻侍卫一开始还以为又是方士炸炉,结果再一听,嗯?位置不对啊!
这方向——
好家伙。
炸炉的确是炸炉,却是夏女官。
夏女官出入过斋宫,又多次参与政事,得陛下看重,明显地位不一般。
这要是出事了……
五大三粗的侍卫们一想,当即脸都绿了,一边赶去救人,一边派人赶紧来报给他。
蒙恬听后脑子嗡嗡的,扔下所有事务疾奔而来,结果一进门却对上两张沾满灰土的花脸——虎崽和小女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活着。
而且……
看看小女子笑容灿烂的模样,再看看太医呆滞后迅速黑沉的脸,蒙恬默默扭头,端详着窗棱上的纸花。
而且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脑袋瓜依旧机灵,估计是没受什么伤。
“哼!”
见同僚狼狈成这样还惦记着他的药丸,太医又想气又想笑,干脆甩袖而去,眼不见为净。
算了,反正夏女医已经跟他们分享了很多医术,就当投桃报李了。
稚唯送走一位,转头看向另一位不好送的,低头作愧疚状。
“郎中令,今次是小女不慎,惊动了诸位,还望海涵。”
说着让辛夷去取些止血药、金疮药,交给蒙恬。
“给卫士们添麻烦了。”
蒙恬知道夏稚唯制这些药费了不少功夫,便代下属们
毫不客气得收了,又扫了眼对方,头疼道:“你先整理一下,我到院中等你。”
稚唯乖巧应是。
系统忧心道:“阿唯,蒙恬是武将,他肯定能看出来,你的‘炸炉’威力跟方士们的炸炉不一样……你真要现在把火药拿出来吗?”
[那我也得会做火药啊。]
稚唯把玩着药瓶,坐在桌前任由辛夷帮她梳头洁面。
系统懵然:“什么意思?你都‘炸炉’了,怎么不会做火药?”
[根据配比、组成不同,火药有不同的威力,我现在搞出来的,顶多就是声音大了点儿,能把地面炸出坑来。想要做出能应用到战场上的火药,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
稚唯耐心解释道。
[就算我知道火药比例,那又如何?这里又没有精准的测量工具。我以前没做过,现在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徒手去合成那些东西。]
系统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