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失望了。”
这个话头打开了,众人情绪高涨,自然也是发现池星诺跟他们想的‘敏感小可怜’不一样,池星诺心胸很开的,不需要他们时刻注意说错话那种照顾。
大家就八卦起来。
“赵淼你个颜狗,连兄弟都不放过。”张磊笑骂,两人一个专业一个班,玩的很好,开玩笑也不拘束。
赵淼喝了两杯,也开朗起来,说:“你们别说我,当时是不是都看着鬼嫁娘流口水来着!”
“我承认,我有,但我那是欣赏!”徐子天举手,还笑呵呵说:“我当时就看的直播,还让老刘看,老刘说不感兴趣这些,老刘你看了没后面?”
刘俊恩嗯了声,说后来才看到。
“确实好看。”
池星诺:“……我谢谢你们捧场了。”
大家哈哈乐,张磊特八卦,说:“小星,网上说真的有鬼,真的假的啊?说你是鬼。”
“我那会是鬼,现在好了。”池星诺吃着烤苕皮说真话。
其他人不信,哈哈哈说小星啊小星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
池星诺停下来,很认真的看大家,大家被看的毛毛的,池星诺笑了下,说:“你们又菜又好奇。”
这大伙可不答应了。
张磊说:“我不怕我不怕,真的,我从小就胆大。”
徐子天说:“我刚才是被你看的愣了下,还等着你说话呢,才不是害怕,不信你继续说,谁怕谁是你孙子。”
“对对对。”赵淼壮着胆子,不能怂。
唯独刘俊恩说:“这方面还是忌讳些,一会回去走夜路,你们还都喝了酒。”
“不对啊大刘,怎么这会你先怯了?”张磊惊诧。
刘俊恩放下酒,含糊说:“我表哥小时候撞到过不干净的。”
“还真有这事?怎么回事听听。”
池星诺也好奇看过去,刘俊恩本来不想说,不过大家都等他讲,就说:“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是我表哥生下来就体弱,大病小病不断,后来八岁那年,我姨夫妈妈去世,表哥回去上香,结果说被鬼附体了。”
“啊?!”
“这关系捋一下,你表哥的奶奶去世,上你表哥的身?”
刘俊恩摇头,“不是表哥奶奶上身的,我听我妈说,是早上下葬,回来后我表哥就不对劲,夜里大家都睡着了,我表哥悄悄从炕上爬起来,往外头走,后半夜我姨妈发现表哥不见了,喊我姨夫去找,大半夜的大人们打着手电筒出去。”
大家肉都不吃了,专心听故事。
“听说是在坟堆里找到的,我表哥撅着身子,趴在一个坟头双手挖土,大人们到的时候,已经刨了个小土坑,我表哥冲里头笑,说:等等我,大姐马上就好了。”
刘俊恩讲故事平平稳稳,也不会烘托氛围,但架不住故事古怪,大家听得时候脑补,八岁小孩站在坟头前,黑漆漆的,四周都是坟包。
“然后呢?”
“我姨夫喊了声:铭铭。我表哥一回头,我姨妈说,那就不是我表哥,表哥耷拉个眉眼,跟老太太一样,说:小娃儿长得俊,想他留这儿玩一会。”
张磊听得搓了搓胳膊,“你哥没事吧?”
“我姨夫力气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抱着我表哥,我表哥挣扎了两下就晕过去了。”刘俊恩见大家着急后面,继续说:“后来表哥醒了,不记得晚上的事,我姨妈跟村里打听,知道那坟是个老太太,她有个妹子,俩姐妹嫁到一个村,关系一直很好,老年的时候,妹妹得了老年痴呆,认不得人,性子跟小孩一样,有什么吃喝好玩的都要拿着给她姐姐看。”
徐子天呐呐说:“那还挺姊妹情深的。”
“……也是。”张磊一时卡壳,接了这句话。
刘俊恩:???
“她们姊妹情深,我哥吃了一嘴的泥,后来烧了三天。”
徐子天和张磊就讪讪笑了下。
赵淼则是问:“怎么就冲撞上了?”
“后来我表哥说,下葬结束了,听见有人叫他名字,他就回头,后头没人都是坟包,吓得他跑到前面去了也没跟大人说。”
赵淼当即说:“这种鬼故事我看小说也说过,人有三把火,夜晚啊,坟场这些地方,听到有人叫名字,千万不能回头,容易人火灭,染上不干净的。”
池星诺心想,这一宿舍的,大家都还挺迷信的。
“小星你别不信,老祖宗传下来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徐子天说:“《酉阳杂俎》、《子不语》这些书里面也有这些故事的。”
池星诺说:“我信的,我脸上意思是:大家都信,就不会显得我鬼迷神道的。”而后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后还要烧香烧元宝,不过大家放心,我不会在宿舍里烧的。”
烧纸这事都是家里大人操办的,赵淼本来想问你家大人——后来想起星诺的情况,改成了,“你给谁烧?”
“我家大人。”池星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