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一时语塞。
“好了!”刘素忽然停了手,收起针,“大人,准备第二轮治疗了。”
“什么第二轮……噢!”陈言正自疑惑,她那纤手忽然再次继续。
顷刻间,陈言感觉胀痛再至,惊呼道:“不能继续了!”
刘素聋了一样,完全不听他的叫喊,自顾行事。等到痛到他生不如死时,她才再次取针。
如此反复三次之后,她才道:“行了。”
陈言奄奄一息地看着下面触目惊心的血滩。
我尼玛,老子这血条怕是都空了吧……
两刻钟后,他才缓过来,脸色惨白地看着刘素。
这妞收拾好一切,便烧起个炉子,烧起水来,理也不理他。
“刘姑娘,我这个到底咋回事?”陈言虚弱地问道。
“你男阳初通,脉路无阻,一旦行房,便会如这般阳气持续外泄,直至爆阳身亡。”刘素看都不看他,淡淡地道,“好在来得及时,我给大人处理之后,暂时控制了症状。但有此一次,再无二次,大人若在痊愈前再行房,届时连我也无能为力。”
“啊?这么严重?”陈言吓了一跳,“你无能为力,那你哥他……”
“我都无能为力,家兄自然更没辙。”刘素挺了挺胸,肯定地道,话语间充满自信。
陈言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这趟为了帮玉公主,居然代价这么大,回头唐韵不多赏他点都对不起他!
想到方才那可怕的痛苦,陈言下定了决心,道:“姑娘放心,本官以后定当守身如玉。姑娘不让我行房,我便不行!”
刘素瞥了他一眼:“大人最好记得自己这话。”
陈言讪讪地道:“想不记得也不行啊,那滋味,太疼了!不是我怪姑娘,你下回有类似的事能不能用点止疼药?本官平生最怕的就是疼……”
刘素淡然道:“我故意的。”
陈言一愣,问道:“故意啥?”
刘素若无其事地道:“本来是不必让大人那么痛苦的,我故意加倍刺激你,让你多痛苦一些。”
陈言把她话消化了片刻,失声道:“这是为何!”
托她那番操作的福,他方才痛得死去活来,原本以为是治疗必需的手段,想不到居然跟治疗没关系。
刘素轻描淡写地道:“若不给大人一点深刻记忆,大人以后怎能记得遵从医嘱?”
陈言这才明白,恨得牙痒痒。
这妞看着挺单纯,鬼点子这么多,居然用这种办法让他长记性。
等他痊愈了,看他不好好整治整治她!
刘素将烧热的水端过来,说道:“我为大人清理一下伤创之处。”
陈言胆战心惊地道:“这,我自己来行吗?”她要帮他清理,那岂不是又要刺激他?
刘素摇头道:“不行,您不是郎中,容易让伤口加重,须得我来。”
陈言很想说我也是郎中,只是不是你那种,但听她这么说,也只好忍着。
一刻钟后,才大体清理完毕。
陈言长舒一口气,正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喝叫声:“都给我滚!这地方不开医馆了!”
陈言一愕,这声音来者不善。
刘素也是愕然,连忙帮陈言穿好衣裤,这才朝外面走去。
“你们什么人,想要做甚!”却是刘望的怒叫声。
“做甚?你这个害人的庸医,医死了我家老母亲,我今儿非要拆了你这招牌不可!”那不善之声咆哮道,“大家听着,这姓刘的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在他这求医,只怕不但医不好自己的病症,反而被他害死!”
刘素推门而出,只见五六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挤在医桌前,正将病人往外撵。
刘望虽然惊怒交加,可他是个文弱之人,哪敢上前拦阻?
“住手!你们想做什么!”刘素怒叱道。
“哟,还有个小蹄子!”其中一个光头大汉看到她,眼睛不由一亮。
“你嘴巴放干净些!”刘素涨红了脸,愠怒道。
“呵,医死了人还敢这么嚣张!”那光头大汉冷笑道。
“你胡说八道,我哥何时医死过人!”刘素更是怒不可遏。
“来人!把娘的尸身推进来!”那光头大汉回身嚷了一句,只见又有两名大汉从外面进来,推着个板车,上面盖着白布,布面凸起个人形,显然是盖得有死尸。
周围的病人吓坏了,这下不用他们赶,争先恐后地退出了医馆。
光头大汉将白布一掀,刹那间,连刘望和刘素都吓得退后了两步。
只见布下赫然是一具已经发黑的老妪尸身!
臭味涌起,刚刚扶着门出来的陈言本就虚弱之极,一闻这气味,差点没一口把隔夜饭呕出来。
“大伙儿都给评评理!”
“我家老母亲日前偶感风寒,听闻这姓刘的医术高超,便来求治。”
“本以为是个小症,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