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初闻言,不但不生气反倒是眼前一亮。
他从郑妍下车时就看到了她,垂涎三尺,跟了一段,才忍不住上前拦住他们,琢磨着该怎样才能想个办法,让这硕果累累的女子能入他怀中。
没想到对方那个男的如此伶牙俐齿,碰了一鼻子灰。
原本他还以为事情会比较棘手,但此刻陈言的话却让他暗喜。
这家伙,看来是个贪财之人!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简单了。
“那是自然。”黄景初从马上翻了下来,自袖内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笑着递到陈言面前,“区区心意,还望笑纳。”
“景少真是大方,谢谢景少!”陈言笑逐颜开地赶紧接过,转身喜孜孜地递给郑妍看,“妍啊,你看,景少这出手可真阔……哎呀你干什么扔了啊!”
却是说到一半,突然把银子往边上一扔。
银子飞出两丈远,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郑妍一呆:“啊?”
她没扔啊!明明是他自己扔的!
黄景初等人因为他是背对着,没看清情况,还以为真是郑妍扔的。
“你这丫头,怎么能嫌少呢!你这不是寒碜人家吗!”陈言气呼呼地道。
“我没嫌少啊!”郑妍没反应过来,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怎么能这么说!什么叫连一千两都拿不出来,也敢冒充少爷?不得胡言!人家景少是那拿不出一千两银子的主吗?人家只是舍不得!”陈言大声呵责道。
郑妍委屈地闭上了嘴。
她哪说过那话!
黄景初隔着一两丈远,没听清郑妍之前的话,还以为真是如此,不禁皱眉。
一千两,未免太贪了点吧。
京城哪家青楼他没去逛过,最火的姑娘,也要不了这价!
但多看了看郑妍,他不由吞了口口水,一咬牙,从袖兜里摸出一张银票来。
这女子如花之貌,荡人之体,而且一看就知道绝非那些胭脂俗粉,而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女子。
一千两,也值!
“呵呵,这位姑娘说得是,倒是黄某的不对了。这一千两,便请兄台收下,权当致歉。”他笑呵呵地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陈言眼一亮,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忙不迭地把银票夺了过去,一副唯恐对方反悔的财迷样。
“应该的应该的。对了,不知两位是……”黄景初试探道。
“噢,不瞒景少,我俩是外地人,刚搬来此地,确实人生地不熟。鄙人陈言,她是我妹妹,自小娇惯,见笑见笑。”陈言笑眯眯地揖手道。
妹妹?
郑妍瞪圆了双眸,便想说话。
陈言反手在她腰上一掐。
郑妍疼得一侧腰,嘟起小嘴,不吭声了。
“原来如此,那两位想必还没下榻之处罢?不如这样如何?我府上还有些空闲之处,两位不如到寒舍暂住如何?待找到合适的下榻之地,再搬不迟。”黄景初立马热情地邀请起来。
陈言转头看看郑妍,露出犹豫之色,然后才转回头,低声道:“景少可否借一步说话?”
黄景初心领神会,忙和他走到一边。
陈言这才悄声道:“景少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陈某也非不识趣之人,你能看上我妹妹,那是她的福分。只是,她性子野,急不得。”
黄景初没想到他如此上道,惊喜道:“那依陈兄之见,黄某该如何是好?”
陈言低声说道:“这样,咱们先找个客栈,景少容我给她吹吹风,说几句好话。我家这丫头心气高,自认是大户人家的命,非富贵人家不嫁。若是景少能稍展实力,让这丫头晓得你家世非凡,她自然会改变主意。”
黄景初喜道:“我黄家确实不是一般家世,家父……”
陈言打断他的自报家门:“光靠嘴说,我妹妹肯定不信。景少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说着,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来回搓了几下。
黄景初懵道:“这是何意?”
陈言忙道:“这是我老家的行话,表示银票的意思。”
黄景初皱眉道:“我不是刚给了你一千两吗?”
陈言急忙解释道:“景少莫要误会,不是让您给我银票,而是做做样子。一会儿到了客栈,我故意说和您谈成了一笔大买卖,要三万两银子的定钱。您呢,当着我妹妹的面把银票给我。然后,我私下再把三万两银子还给您。”
黄景初听得双眼亮了起来:“这,真的能行?”
陈言双手一合,深深一礼:“好妹夫,我兄妹二人以后可就全仰仗您了!”
一句“妹夫”叫得黄景初合不拢嘴:“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心里却在暗暗冷笑。新笔趣阁
你们什么玩意儿,也敢高攀我黄家孙少爷?
待本公子玩够了你妹妹,你们才知道什么叫高攀不上!
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