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猝不及防,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身体趔趄着摔在地上。
“江忱,你也喜欢阮轻轻吧?”
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的江忱听到这话,心下当即了然。
短短一秒,他脑子里迅速权衡了一番承认与否认带来的不同结果,最后选择了前者。
他抬眸与秦浩对视。
看着他那双如狼一般冷静幽深的眼神,秦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居然让情敌帮他给喜欢的女生带话,他可真TM蠢到家了!
江忱这个狗东西,把他骗得好惨!
双方的视线相对,电光石火,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互不相让。
战势一触即发。
两人像愤怒的野兽缠打在一起。
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毫无章法,没有技巧,全凭原始本能。
打了足足十多分钟,打到两人都没了力气,像死狗一样瘫坐在地上。
秦浩气喘吁吁的瞪着江忱,“你趁早放弃吧,轻轻根本不喜欢你,她说了,只是把你当弟弟看。”
江忱冷冷勾唇,“她更不喜欢你,看到这个水泥厂了吗?姐姐拿钱给我开的。”
嗞——
秦浩感觉心上被扎了一剑,鲜血飚得老远。
但他也不甘示弱,“轻轻之所以对你好只是把你当成弟弟,要是她知道你对她怀着别的心思,你觉得她还会对你这么好吗?估计理都不理你了。”
成功让江忱黑沉了脸,秦浩终于开心的笑了。
如果之前他以为自己只有三成胜算,那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胜算至少在八成以上。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毫无保留的表达喜欢和爱意,直至将心爱的女孩感动。
而江忱,只能将无法诉诸于口的暗恋深埋心底,躲在阴暗的角落看着他和阮轻轻幸福的走到一起。
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秦浩信心满满,斗志昂扬,“江忱,从现在开始,我们公平竞争。”
看着秦浩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江忱幽深的眸底浮起嘲弄和冷意。
公平?上天可从没给过他公平。
她是上天赐予他的恩赐,是他唯一的白月光。
任何人,都不可以抢走他的月光。
——
张春喜回到厂里,知道江忱被人打了,很是关心。
“TMD,谁干的?”
不等江忱回答,忽然就咧开了嘴角,“干得好!”
江忱白他一眼,抬脚就要踹,却不小心扯到有伤的地方,疼得他轻嘶一声。
张春喜趁机躲得远远的看热闹,一边笑话他,“坏事干多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要收拾你。”
张春喜之所以幸灾乐祸,是因为前两天给阮轻轻打传呼的事被江忱知道后,将他胖揍了一顿,他一直记着仇。
江忱看出他的不忿,笑了下,“来,给你个报仇的机会,过来,打我,我绝对不还手。”
张春喜蠢蠢欲动却不敢动,“你豁我,老子才不得上你的鬼当!”
“儿豁你。”
“你说真的?”
“嗯。”
张春喜顿时不客气的冲上去,对着江忱一番蹂躏。
“太轻了,再重点。”
对于这样的要求,张春喜表示完全可以满足。
在张春喜的摧残下,江忱本就受伤的脸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狼狈了,鼻青脸肿的简直惨不忍睹。
张春喜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说要去买点药膏回来给江忱擦一擦,却被江忱拒绝了。
之后,江忱就独自骑着摩托车出去了,也不说去哪。
顶着鼻青脸肿的江忱一踏进美院的大门,就受到了无数的注目礼,他视若无睹,直奔阮轻轻所在的宿舍楼。
“阮轻轻,有人找!”
听到宿舍外有人传话,周青跑到阳台往楼下看了看,紧接着便拿上钥匙出了门。
周青前脚走,后脚张曼丽好奇也去了阳台。
虽然看不见脸,但从身高和体型上她一眼认出了的是江忱。
“江忱。”
听到陌生的女声,江忱疑惑的转过头。
周青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跟人打架了啊?”
江忱不动声色,“你是?”
“我是轻轻的室友,她今天有社团活动,我去帮你叫她回来,你找个阴凉的地方等会吧。”
“嗯,谢谢。”
目送周青走远后,江忱四下看了看,朝不远处的玉兰树走去。
刚走到玉兰树下站定,面前就出现了一名个子高挑长相艳丽的女生。
“你是江忱吧?我是轻轻室友……”
看到江忱鼻青脸肿的脸,张曼丽脸上一闪而过错愕,以及嫌恶。
“其实,轻轻经常在宿舍里跟我们说起你,她说你家里比较穷,也没文化,还说你妈妈是个高位截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