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燕怀疑阮轻轻偷钱,宿舍里好几双眼睛立刻齐唰唰朝阮轻轻望去。
阮轻轻也是没料到,难得请回客还请出了麻烦。
入校以来,她一直刻意保持低调,衣食住行尽量与舍友们靠拢。而她的良苦用心也颇有成效,这么久以来跟舍友的关系都挺和睦的。
哪知天不遂人愿,会碰到舍友丢钱的这档子事,又刚好在她花钱请客的时候。
“刘燕,你先不要激动,你好好想想你的钱是什么时候丢的,丢了多少?”
丁筱白虽然不是寝室长,但却是大家心目中公认的大姐大,她开了口,其他舍友也跟着附和,让刘燕好好想清楚,钱究竟是什么时候丢的。
刘燕抹了抹眼泪,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丢了两块五,昨天上晚自习前钱还在,当时我放钱的时候,整个宿舍就阮轻轻在,我想着她家条件比我好多了,就没刻意避着她,没想到今天钱就丢了。”
“那就是说,钱是昨天晚自习到今天中午之间丢的。”
刘燕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阮轻轻,显然是在怀疑阮轻轻偷了她的钱。
丁筱白又问刘燕,“昨天晚自习上课前,你和阮轻轻谁先离开的?”
阮轻轻回答,“是我,我走的时候,刘燕还在叠衣服。”
看刘燕没否认,丁筱白继续分析,“晚自习下课后,阮轻轻是跟我们一起回的宿舍,一直到今天早上,阮轻轻又是跟我们一起去的教室,她并没有机会偷你的钱。”
刘燕不服气的反驳,“我们都在宿舍的时候她没机会,谁保证她没有利用下课时间偷偷回宿舍偷我的钱?”
阮轻轻立刻反驳道:“我下课时间没有回过宿舍,不信你可以去问宿管。”
宿管倒是被找来了,然而却并不能为阮轻轻证明什么。
因为宿管除了看守女生宿舍楼大门外,还要负责各个楼层一些公共区域的卫生,在这个期间,宿管也无法确定有没有人回过宿舍。
“阮轻轻,只有你看到我放钱的位置,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你自己把钱拿出来,念在大家同学一场,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刘燕气愤不已,阮轻轻同样不甘示弱,她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让她背锅。
一番争执后,刘燕认为阮轻轻是死鸭子嘴硬,放起了狠话,“你拿不拿出来?你不要逼我去找班主任,到时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你手脚不干净你可别怪我。”
“别找班主任了。”
听到阮轻轻这么说,刘燕忍不住冷笑,“你心虚了?你还知道怕啊?”
阮轻轻平静看着对方,“报警吧,让公安来调查,让真正的偷窃者受到法律的严惩。”
看到阮轻轻的态度比自己还强硬坚决,刘燕一时也有点懵了。
难道钱真不是阮轻轻拿的?
可只有阮轻轻看到她藏钱的位置,不是阮轻轻又是谁?
上课后,宿舍门都是锁着的,外人是进不来的。
而对于阮轻轻报警的提议,在舍友七嘴八舌的劝解下,刘燕并没有采纳。
一是钱不多,二是没有证据证明是阮轻轻拿的,加上丁筱白和舍友都帮着阮轻轻说话,刘燕也只能自认倒霉。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傍晚和丁筱白在食堂吃过饭回宿舍时,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刘燕在宿舍里跟其他人说丢钱的事。
“……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死不承认偷我的钱,难怪陈梅要针对她,活该!”
“可阮轻轻家的条件还可以啊,入学一直吃食堂,不至于偷你的钱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说不定她的钱都是偷了别人的用。”
“刘燕,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吧,阮轻轻平时对大家都挺好的,每次返校人家带了好吃的都分给了你,光是分你吃的零食都值你丢的那点钱了。”
“那是她自己给我的,我又没问她要!就因为吃了她的东西,就活该被她偷钱吗?刀子没落到你身上,你倒是不知道疼,等哪天你的钱被偷了,你还能说得这么轻巧吗?”
“又不是我偷你的钱,你冲我叫什么叫?宿舍这么多人,大家都没丢钱就你丢了,谁让你自己不保管好的……”
阮轻轻推开宿舍门,吵架声戛然而止。
丁筱白示意阮轻轻跟她进去,将宿舍门关上后,她拉着阮轻轻走到刘燕面前。
“来,阮轻轻,你告诉刘燕,你爸给你一个月多少生活费。”
阮轻轻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丁筱白的用意,“五十。”
刘燕脸上划过一抹震惊,随后立刻开口讥讽,“你说五十就是五十吗?吹牛谁还不会,阮轻轻,你别当人是傻子,上次大家问你的时候,你明明说你爸一个月给你二十块生活费!”
说完,还拉上其他舍友作证,“上次阮轻轻是不是说的二十?”
舍友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应声。
这事与她们无关,她们可不想卷入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