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学生脸皮都薄,面对阮轻轻的主动热情,也不好意思不理采,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回应起来。
等相互了解过后,阮轻轻又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巧克力,每人两颗分到舍友手上。
吃人嘴软,收了巧克力的舍友对阮轻轻的态度比先前好多了。
“这巧克力挺贵的吧?看上面印的都是英文,是进口的吗?”
上一世,阮轻轻也给大学舍友带了巧克力,并大方承认是进口的,还如实告诉了价格,舍友嘴上说着羡慕和感谢的话,背底里却编排她显摆、崇洋媚外等等。
“是亲戚送的,我也没吃过,不知道贵不贵。”
听到阮轻轻的话,舍友们都露出恍然的表情,看阮轻轻的眼神也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热情。
“你是城里户口吧?也就你们城里人才长得这么白,不像我们乡下人晒得黑黢黢的。”
七中是老牌名校,以超高的升学率闻名遐迩,可想要拥有超高的升学率,除了要有雄厚的师资力量之外,还要拥有一大批天赋异禀的好苗子。
因此,七中的招生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成绩。
这也导致七中的学生背景各异,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有城里户口,也有农村贫困生。
上一世的阮轻轻不懂人情事故,傻乎乎把家庭情况往外说,甚至好心的借钱给生活费不够的舍友,却懵然不知,自己的行为在舍友眼里变成了炫富和显摆,舍友们一边享受她的慷慨,一边背地里编排她。
阮轻轻笑着向问话的舍友解释道:“我老家也是农村的,我爸结婚后才进的城,爷爷奶奶都在农村种地,每年过年我们都回去看他们。”
果然,听到阮轻轻说老家是农村的,那舍友脸上的笑容顿时大了几分,好奇的问她老家是哪的,又问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阮轻轻没有提家里的制衣厂,只说是个体户,然后反问舍友家里面都是做什么的。
一番相互了解后,阮轻轻明显感觉跟舍友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期间,陆续又有三个女生搬进来,就此,宿舍八个床位全部住满。
转眼到了中午,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吃饭问题。
虽然学校有食堂,但不是每个学生都像阮轻轻家境好,可以直接去食堂吃。
特别是农村进城读书的学生,都是自带大米和咸菜,早自习和下午上课前,将装着生米和水的饭盒拿到食堂蒸房,等下课后去蒸房取回饭盒,回宿舍就着咸菜吃,这样一顿只需要给五分钱的蒸饭费。
因为今天刚报道,食堂的蒸房还没开,大家要么去食堂买饭,要么自己想办法。
有几个有先见之明的舍友自己带了饼和馒头,剩下的,包括阮轻轻在内,都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吃饭问题。
这一次,阮轻轻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大方拿出饭票说请舍友去吃食堂。
经过半个小时的讨论,几个没饭吃的舍友一致决定,几个人凑钱拼一顿午饭吃。
食堂的餐费标准是米饭五分钱一两,素菜两毛钱,荤菜三毛钱。
加上阮轻轻一共五个人,每人凑两毛,合起来一块钱,买了六两米饭、两份素菜、一份荤菜,五个人一块吃。
食堂的饭菜份量挺的足,就是味道一般,没滋没味更没什么油水,阮轻轻勉勉强强吃了小半饭盒。
“轻轻,你吃啊,还有这么多菜呢。”
舍友以为她是担心不够吃才吃这么少,热情的劝道,直到阮轻轻解释说不饿,舍友们才自顾自吃起来。
七中不愧是名校,午饭刚过,就有老师过来通知,晚上7点上自习。
要知道今天只是报道,明天才正式开课。
原本以为舍友们会报怨哀嚎,结果大家都很平静的接受了晚上的自习课,甚至有人已经躺在铺位上看起了课本。
在这种浓重的学习氛围下,阮轻轻也拿出数学书翻看起来。
数学一直是她的弱项,各种公式就像天文数字一样艰难晦涩,没一会,阮轻轻的眼皮就开始打架,直到被上铺舍友的动静吵醒。
“轻轻,走,去放饭盒。”
见她醒了,舍友招呼她说。
原来是食堂的蒸房开了。
阮轻轻解释自己把握不准水位,每次蒸出的米饭不是太稀就是夹生,所以她打算直接在食堂买饭吃。
闻言,舍友点头表示理解,蒸饭的确是门技术活。
等舍友们都出去后,阮轻轻躺在床上轻吐出一口气。
虽然她很想跟舍友保持一致,不那么特立独行,可让她天天吃咸菜她是真的办不到。
就在她发呆时,门口的上铺忽然探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把她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最后搬进宿舍的女生,好像叫丁筱白?
丁筱白居高临下看她,“你以前是不是在锦江中学读书的?”
阮轻轻有些诧异的点头,“你认识我?”
“高考我们一个考场的,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