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宣觉得自己应该就如大夫所言是气温变化引起的不适,身体适应之后就好转了。
别管怎么说,这都让身边人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霍宣不舒服,身边人都累得不轻。文氏总算是体会到了心力交瘁的滋味,一个两扎长的小不点,三两天就把她拖累成这样,这个世上,大概也只有亲生仨孩子有这个能耐了。
她好好歇了半天,醒来就喊了听竹过来说话。
“……孟夫人不知何故大怒,进府就让三少爷廊下罚跪,到现在还没叫起。一日三餐准时送着,也没见霍三少爷拒绝。”说完正事,听竹说起其他院子的情况。
闻言,霍宣瞬间打起精神,要说霍四被责罚,那肯定有其缘由,那娃子天生一副欠揍样,怎么会是霍三?甚至还严重到罚跪到现在。
算算时间,从他们进府到现在,可已经过去十多个时辰了,霍三怎么撑过来的?
啧啧啧,幸亏孟氏不是我娘,小五爷在心里默默庆幸。
不过,他虽然乐意在哥哥们面前刷好感,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同情他们的经历,或者产生英雄情绪去拯救人于水生火热什么的。
个人有个人的缘分,父母天注定,怎么教养孩子是他们的自由。这个自由当然不是说霍宣赞同父母就能够随意雕琢孩子的人生,只是说外人不好随意介入其中,否则只会惹人嫌。
霍宣其实并不在乎四位兄长长成什么样,只要不对他产生敌意,他们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要不说他们是母子,文氏也把自己归为局外人,“孟氏不是向来都是这样,她罚跪自己儿子多正常的事儿,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要我说,她这人够傻,遇到点事就罚自己孩子,要是我肯定只整治别个。”文氏低头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语气平淡。
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小人儿,劳心费力好不容易养大,可不是用来罚跪的。
文氏倒不是慈母心肠,不舍得对孩子动手,她只是觉得那样做会对不起自己的辛苦罢了。就说这回臭宝不舒服,吭吭唧唧没精神,她这心就提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
孟氏却能对儿子下狠手,难道她真是铁石心肠不成?
旁边的霍宣感动的泪流满面,有个护短的娘亲可真好。
“啊啊”漂亮娘,我宣你啊。
“你这是又怎么了?”文氏嫌弃的眼神挪到自家孩子身上,“你都不知道自己多幸运,往后你犯了错,我也不罚你跪地砖,要是受伤落下残疾,最后劳累的还是我。为娘就罚你抄书,写不完就不准睡觉!”
“啪”霍宣刚升起来的感动泡泡,瞬间炸成了水花。
这么残暴的吗?
想想漂亮娘对让他读书的执着,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不过,对不起了娘,我是满足不了你要个会读书孩子的需求了,不过其他方面我都会努力哒。
没有谁家孩子是十全十美的,你得接受自己孩子这方面的不完美,亲爱的娘。
霍宣大眼睛滴溜溜转两圈,默默说服了自己。
午后,吴嬷嬷带来新消息,霍三终于被孟氏叫起,送到书房读书去了。
“……”小五爷再一次庆幸自己生成了漂亮娘的儿子。
简直完美!
此刻,和霍宣同样庆幸的霍四正在火急火燎的试图爬墙,准备给霍三送药。
孟夫人住的院子看守严,大摇大摆进不去,他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霍四真心觉得孟夫人心太狠,三哥这次明明没做错什么,还是被惩罚跪地板。每次都是这样,而且每次都不允许三哥用药。
嬷嬷说孟夫人是想三少爷长记性,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只有痛过才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做。
霍四对此嗤之以鼻,问题就在这里,三哥都不知道他自己错在哪里,怎么长记性?
往前,霍四想过把这些事情捅到父王那里去,请他劝劝孟夫人别再如此,这世上可能也只有父王发话,孟夫人能听了。
只是他刚说出这个法子,就被三哥毫不留情拒绝了。
嬷嬷说孟夫人再怎么样都是三少爷的亲娘,虽然教子方法上可能过于严厉,却是真真正正为三少爷好,三少爷自然不可能希望亲娘受到父亲责难。
霍四只能作罢,他的生母早就不在了,没法理解母子之间的牵绊,但是他尊重三哥的选择,之后便只敢私底下偷偷给三哥送个药膏。
之前在霍府,他在三哥院子的角落挖了个狗洞,爬进爬出,从来也没被孟夫人发现过。这个临时借住的院子他不熟悉布局,还有院墙这么高到底在防谁啊?
哼哼嗤嗤半个时辰,霍四硬是只在白色墙皮上留下了几个黑脚印。
怎么办?怎么办?
霍四再一次埋怨孟夫人忒是严厉,难不成真的想三哥残废不成。这时候,霍四看见莲花桥那边一行人正在慢悠悠散步,头前侍女抱的那个不是他家小五子吗?
霍四灵机一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