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子带着大夫、跟随官差匆匆而至。
数人经过盛苑和安屿所在的小室,还有些纳罕里面怎地这样安静。
“大概是喊累了!”官差倒是很理解,他踮着脚朝两间小室探头,“你们不晓得这俩学子有多能闹腾!小郎君还正值变声,嘎嘎嘎的,也不知嚷了啥!”
“诶哟,小郎君!小女郎!咱给你们找人来了啊!”官差高声喊了两句。
容夫子无语的摇摇头,催促书院巡值快些开门。
“咔哒”一声锁响,众人推门而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地狼藉里,一对儿女郎郎君狼狈的趴在门板上。
“盛苑同学?!安屿同学?!”容夫子惊呆了,双唇噏动半晌,方才找到语声,不可置信的后退半步。
他的视线,在这俩不省心的学生和那面胡乱坍塌的隔板之间不停顿地转换着。
盛苑和安屿也惊呆了,谁能想到刚推到隔板,官差就带着夫子和大夫过来了!
要知道这官差挺靠谱儿,他俩何至于这样啊!
“哈哈哈,夫子啊!”盛苑和安屿缩缩脖子,刚刚受了惊的俩人,只能坚持干笑。
俩人无知觉的用手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脸,顿时,从小花脸长进成大花脸。
“还不赶紧起来!”容夫子的胡子吹了起来,看样子,快要跟下颌成直角了。
“哦?哦!哦。”盛苑安屿这才想起,自己还跟地上趴着呢!
怪不得刚刚的视线角度那样奇怪!
“疼!疼!疼!”安屿想要撑着坐起,结果手刚撑地,他竟差点儿直接跳起来。
盛苑让他吓了一跳,顾不得胳膊疼上加疼,赶紧过去检查:“该不会脱臼了吧!”
“大夫,劳烦您赶紧给看看!”容夫子好气又好笑的的看着灰头土脸的俩人,担忧的扭头找大夫帮忙。
可他刚回头,却发现之前还在跟前儿的大夫和官差都不见了。
容夫子:“???”
幸好这屋子不大,转转头,就看见了不知何时移步的俩人。
九江书院的大夫和官差此刻正蹲在软榻边儿,观察着似乎昏过去了的卢晟。
“大夫,我这位学生情况如何?”容夫子也知晓轻重,赶紧关切的问起卢晟的情况。
“这……不对啊!”大夫摸着卢晟的脉,琢磨半晌,摇摇头,指挥着官差,“劳烦差爷帮老夫将这孩子挪出去。”
官差虽然话多,可是为人不错,闻声一拍肩膀,表示没有问题!
容夫子琢磨着大夫的话,略作判断便跟大夫说:“还请您老帮忙给那俩孩子看看筋骨,都是要考学的,不好伤了。”
大夫的思绪还沉浸在对卢晟情况的判断中,听了容夫子的请求,茫然片刻才反应过来,刚要点点头,就听不远处的小女郎脆声说了句:“好了,可算没事儿了!”
“???”大夫和容夫子齐齐看了过去。
“胡闹!胳膊脱臼怎么能自行处理?!”容夫子脸色都变了。
“夫子,屿哥儿不是脱臼,就是麻筋儿疼!”盛苑对这些小问题的处理有着极丰富的处理经验和心得,根本没当回事。
她可是练武之人,而且还学了盛家祖传的战场应变手段,屿哥儿这点儿小问题,在她看来就不是事儿!
“对了,晟哥儿!”盛苑见官差扛起卢晟,这才想起她和安屿费劲巴拉进来的目的,登时跳过去,一蹦一蹦的想要拍卢晟,唤醒他。
可气的是,这官差竟然随着她闪躲,她拍一巴掌,他后跃;她拍一巴掌,他蹲下;她拍一巴掌,他侧腾!
“……”盛苑都懵了,怎么着,这是跟她玩儿呢!
“官差大哥,我这朋友怎么样了!”盛苑努力不闹脾气,虽说内里气得犹若河豚,她还是保持了文明,毕竟此刻晟哥儿最重要!
“啊,对不住!咱刚刚可不是有意!咱都没反应过来就这样做了!”官差见眼前这小女郎笑得好像想要吃人,尴尬的挠挠头,掂掂肩膀上的卢晟,讪笑,“你这朋友情况似乎有所不同,大夫让咱帮忙带出去。”
“大夫?哦,对,我问问大夫!”盛苑一拍脑袋,赶紧环视寻找,却见那位大夫此刻正扯着安屿胳膊啧啧称奇,还时不时弹他胳膊上的麻筋儿,“小郎君骨骼清奇啊!那么大的力气和震动冲击,竟然没脱臼只是疼了麻筋儿!”
“行吧!都跟着走吧!”大夫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竟然连安屿要打包带走。
“我?我去哪儿啊!”安屿被折腾的脑袋有些发空,茫然的看盛苑,“莫不是拿我做测试?!”
“大夫,还要将这孩子带走?”容夫子不大赞成,“这要是把他给传染了怎么是好?”
“传染?你没看见他脸上脖子上手腕上都起了红疹?哼,他不传染旁人就好咯……哦,对了,他这脸都是灰,一般人看不出来!”
大夫说完,朝安屿点点头,眼底闪烁着兴趣和好奇:“不过这孩子的情况和之前那些学子反应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