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了明帝的话,她气得顾不得明帝重伤在身,一个巴掌呼在明帝身上,只将他打翻在床,长公主怒骂道:“我乃长公主,怎会做出混淆我赵室血脉的事?”
长公主气极下,这一巴掌呼得极重, 明帝龇牙咧嘴的躺在床上“哎呦呦”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皱着眉头抱怨道:“朕重伤在身,长姐居然还下这样的狠手。”
长公主习惯性的半昂着头,冷哼着道:“谁叫你胆敢诋毁我公主清誉。”、
明帝仰面躺在龙床上,听着长公主这话,终于回过了味儿来:自己的这个姐姐对待赵室真是比他这个皇帝都尽心,自然是不会做出混淆他赵室血脉的事来。
明帝努力平复下心绪, 看向长公主, 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孩子既然没死, 阿娴为何要骗朕?”
长公主冷着脸子回了句:“不知道。”
明帝紧蹙着眉头,拽着长公主的衣袖问道:“不是你说伯约就是朕与阿娴所生的那小儿子吗?现下长姐怎的又推说不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姐快告诉我。”
长公主瞥着一脸焦急的明帝,冷哼着道:“你不是不信吗?既然你不信,就当我没说,伯约文武双修、德行出众,你便是想认,我还舍不得了呢。”
说着,长公主恼着抽出衣袖,转身就走。
明帝急得哇哇大叫:“来人啊!快来人,李德全,快将长姐拦住。”
李德全闻声连忙碎步入内,他也不知姐弟二人又在闹什么, 见重伤的明帝急成这样,李德全连忙劝着长公主道:“长公主殿下, 哎呦呦, 陛下重伤未愈,可受不得刺激,奴才求求您好歹担待着陛下些啊。”
明帝亦是跟着附和着道:“长姐, 是朕说错话了,是朕错了还不行吗?你快回来,把话跟朕讲清楚。”
长公主自来是个有脾气的,她转头瞥了眼明帝,余怒未消道:“我今日没兴致了,也不想说了,此事你就权当我没提过便是了。”
这么大的事,明帝怎能做到心如止水。
他躺在床上急得额上直冒汗,直直的冲着长公主求道:“朕的好长姐啊,朕求求你还不行吗?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见长公主依旧木着脸,明帝哭丧着道:“您要再不说,朕就要急吐血了。”
说着,明帝又要挣扎着起身,李德全“哎呦呦”的连忙上前安抚明帝,长公主脸色虽依旧冷着,但也下意识的走了过来,按着明帝没好气道:“我儿好容易将你救下来,你且惜命些罢。”
明帝哪里还顾得上命, 他连忙死死的抓住长公主的手, 追问道:“长姐,朕信伯约是朕的骨肉,朕信还不行吗?只求你告知朕这其中曲折。”
长公主叹了口气,悠悠的回道:“我本来是答应阿娴永远不告知你伯约的事,我本打算是将这事瞒到底的。”
明帝皱眉感叹道:“阿娴怎么如此待朕,她既然为朕生下了好好的孩子,为何不让朕知晓?哎呀!这个阿娴啊。”
长公主狠狠的瞪了明帝一眼,冷声道:“还不是你将她伤得太深了,若不如此,她怎么如此?”
明帝听了长公主的责怪,悻悻的闭上了嘴。
长公主这才缓缓的诉说起陈年旧事。
长公主对着明帝说道:“阿娴怀伯约的时候,我那时也恰巧怀了身子,后来我那孩子却是不到三个月便流掉了,阿娴便求我保守秘密,她想待她腹中孩子出生后抱给我抚养,让他做我儿子。”
明帝忍不住问道:“难道阿娴真的就对朕失望至此,你们可知朕和她的一个孩子夭折后,朕是多盼着她再为朕诞下嫡子。”
长公主叹着气道:“阿娴在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太医为她医诊时就断定她生不下这孩子,她那时已经是疾病缠身,若是强行生下这孩子必定难保性命。”
提到此事,长公主又忍不住狠狠的白了眼明帝:“她那时是对你彻底绝望,又无力摆脱这深宫的尔虞我诈,阿娴那时已经心灰意冷,不甚在意自己的性命,所以她才执意留下了这孩子。”
明帝闻言,他惭愧的低下了头,喃喃道:“是朕的错,到底是朕辜负了她。”
长公主吸了吸鼻子:“我当初苦劝过她,为了自己放弃腹中孩子,可她到底是不听。”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责备道:“当初阿娴对你一片真心,你却被孟氏迷惑,冲昏了头脑,一再让她伤心,最终阿娴才会彻底死心做出这般选择。”
思及往事,明帝默默的流下了泪,哽咽着道:“所以阿娴她恨朕,不愿意将豁出性命生下的孩子留给朕。”
长公主气恼着道:“便是留给你,你能将孩子抚养长大吗?你被孟氏迷惑,这宫中为你生儿育女的嫔妃不少,为何你那些儿子都夭折了,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你若是真的能负起做父亲的责任,阿娴又怎会不将孩子留给你。”
明帝闻言,抹了一把泪道:“到底是朕不配。”
明帝一向性子柔弱,他虽然并不是大恶之人,但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