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强自耐着性子又熬了三日,待到第三日一大清早,晋王便迫不及待的又寻到了李陵帐中。
李陵早起习武归来正在用早食,见晋王又寻了过来,他只抬眸问了一句:“王爷可用饭否?要不要让为王爷添一副碗筷儿来?”
晋王心里急得火上房,哪里吃得下,只讪笑着回道:“我已经用过了,表弟自己慢用罢。”
李陵见他拒绝,不再多言,也不顾晋王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的焦急等待,自顾慢条斯理的继续用早饭。
晋王好容易等到了李陵用罢早饭,还未等他开口问何时进军攻城的事,李陵便开口道:“我要去巡营,王爷要一起去吗?”
晋王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性子,问李陵道:“表弟不是说今日给我个答复吗?到底为何不速速进军,难道还要继续瞒着我?”
李陵看了眼心急的晋王,回了句:“现下是巡营的时间,待回来再说罢。”
说罢,李陵也不待晋王反应,便大步流星的出了营帐,翻身跨上骏马,两腿一夹便是风驰电掣般的朝着将士们的操练场而去。
晋王无奈,只好也跟着跨上了马,追着李陵跑了出去。
将士们正在操练,见元帅前来巡视,更加卖力起来,朝阳万丈,一望无垠的操练场上飞沙走石。
李陵骑马立在帅台待看完了将士们的操练,他两腿一夹,胯下骏马踢踢踏踏的从帅台上下来,围着教练场慢跑开来。
李陵身为将帅,每日雷打不动的都要来巡营,麾下身着重甲的将士们见了李陵身影,乌压压如黑潮一般的精锐之师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之声,将士们手中那明晃晃的刀枪剑戟,迎着朝阳射出耀眼的万丈寒光。
如此威武雄壮的时刻,让人热血沸腾。
晋王紧跟在李陵身后,自然深知这千军万马的嘹亮呐喊不是冲他而来,他抬眸看向前面骑在马上身姿笔挺的李陵,心里不禁暗暗升出一股深深的羡慕之情。
李陵巡查完了军仗,骑马回到营中,前几日被李陵派出去的心腹将领杨广正好刚侯在帐外。
李陵进了中军帐,在主位上坐定,看向杨广问道:“粮草都带回来了吗?”
杨广上前冲着李陵抱拳道:“回元帅的话,一粒不少,整整两千六百担粮草被末将悉数夺回。”
李陵冲着赵广点点头,回了句:“辛苦。”
杨广正要告退,坐在下首不明所以的晋王看向李陵疑惑道“表弟,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粮草?供应咱们大军的粮草不该是兵部护送来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wEnxUemI.
李陵最厌恶与人絮叨,他瞥了晋王一眼,对着杨广使个眼色。
杨广会意,对着晋王回道:“回王爷的话,兵部运来的粮草在半路被暴民劫走了,元帅命我带人又将粮草夺了回来。”
大军开动,粮草先行,但李陵这次平叛西北行程紧急,随军所带粮草也不过够半月所用,剩余之数皆是需要朝廷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
李陵早料到这帮只晓得弄权的奸佞定会在运送粮草上做手脚,于是一早便命杨广带人埋伏在了半路,在朝廷命官押送粮草来西北途中,太子党便将消息散布了出去,这些押运官与所谓的暴民沆瀣一气,打的就是要断了李陵粮道的念头。
这些押运命官虽是太子党的人,但却是朝廷所派,李陵自然不会冒着大不讳从他们手中将粮食直接夺过来,索性就让所谓的暴民先夺了去,他再从暴民手中夺过来就是。
这些弄权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无耻毒计,怎能瞒得过李陵。
晋王不是傻子,他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拍着桌子道:“什么被暴民夺去?我看这分明是那些押运官与暴民勾结好了的,押运军粮是何等要事,凭借几个暴民便能将军粮夺走吗?哼!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晋王说得义愤填膺,见李陵面无表情,他上前拉着李陵,凑在他跟前道:“表弟,这事我敢肯定是太子背后捣的鬼,就是想置咱们俩于死地,我这就回去给父皇休书陈情,你身为主帅,也应该将这事上报给父皇才是。”
李陵确实不喜欢这个晋王,但更受不了他这种与人热络的方式,李陵拿开晋王拉着他的手,并没有搭理他的问话,而是对着帐下的亲兵命令道:“去将所有将士招至帐内,本帅有事宣布。”
李陵之所以没有在抵达樊城时便早早动兵攻城,就是在等着粮草。
倘若他急着动手,这仗打到一半,粮草若是供应不上,那么一切都将功亏于溃。如今粮草已到位,那么自然就到了一鼓作气收复失城的时候了。
晋王听了这话,脸上立刻上了喜色,望向李陵道:“表弟,你这终于要进军了是吗?”
李陵瞥了眼晋王,回道:“正是。”
晋王抚掌大笑道:“太子使出这般阴暗的法子想置我于无功而返,现下本王偏要赚下不世功勋与他瞧瞧。”
李陵瞥了眼眉开眼笑的晋王,冷笑着道:“王爷一直催着本帅发兵,本帅现下决定明日攻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