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当然不会怕司机把消息传出去让王庆生有了准备,先不说那个司机所谓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侄儿能不能相信他的话,就算相信的话,也不一定能够传到王庆生的耳朵里。再说,如今陈青牛已经垮台,王庆生在西京市那可就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还有人可以和他抗衡吗?以资料上的记载,叶谦绝对相信王庆生是一个很狂妄而又自信的人,在这种时候,他就会更加的无法无天。蓝天会所最顶级的包间,一夜的消费也不下三四万,在西京市这算得上是顶级的奢侈消费了。更重要的是,能坐在这里面的,无一不是西京市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此时的王庆生可谓是春风得意,嘴角那抹抑制不住的笑容,完全的表现出此刻他激情澎湃的心情。陈青牛垮了,以后这西京市再没有人可以与他无敌了。想想自己当初的选择,简直太聪明了,如果不是自己攀上那样一个高枝,如何会有今天的自己?这些年来,他对陈青牛充斥着无数的憎恨,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恨和爱一样,有时候不需要理由。真要是说起来,陈青牛以前对王庆生并不算坏,如果没有陈青牛的培养,也绝对没有现在的王庆生。或许,以前王庆生还会对陈青牛有着点滴的感恩,可是,这些年来无数次的听到背后的那些谣言风语,说自己不过是陈青牛的一条狗,这就让他对陈青牛的恨意与日俱增。王庆生的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一副书生的气息,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之中却无法掩饰的闪烁着一丝的阴霭。他就是新调任西京市的市委书记曾以权,一个曾经被陈青牛逼迫的被调到清水衙门待了五年的人。对陈青牛的恨意,他不可谓不深,想想自己这五年来所受的苦,他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陈青牛。如果不是因为陈青牛,自己五年前的那次换届选举,自己登上常务副市长的位置那是轻而易举的。山不转水转,自己熬了这五年的苦,总算是得偿所愿,重新回到了这块自己跌倒的地方。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曾以权第一个要对付的那自然是当初害的自己受了多年的苦的陈青牛。一个从底层爬起来的人,又赶在那样的年代,陈青牛的身上自然多多少少的都会有着一些不干净的地方,曾以权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把事情无限的放大,即使别人清楚自己是公报私仇,却也无话可说。“曾书记,这次那个陈青牛出不来了吧?”王庆生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陈青牛在西京市根基深厚,这么多年,多多少少都会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不到最后的一刻,王庆生还真的有点担心。“放心吧,王老板,上头正在搞打黑的活动,趁着这个时候翻出陈青牛的旧账,收拾他,他一辈子也别想出来。再说,和陈青牛关系较好的那些人多数的都调离了西京市,剩下的那些都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不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踩陈青牛几脚就算是好的了。”曾以权推了一下眼镜框,得意的说道,“这次我保证,陈青牛再也别想翻身,起码关他个十年八年的,等他那时候出来,这西京市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了。”“有曾书记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了,那我也恭喜曾书记了,又在自己的政绩上划下了大大的一笔啊。”王庆生呵呵的笑着说道,“等曾书记的任期满了,肯定能够调到省委工作啊。”“这种事谁说的清楚啊,官场的事情,复杂的很,王老板是清楚的。”曾以权推诿的说道,不过那眼神之中分明的闪烁着一抹野心和强大的自信。野心是催动一个人向前不断迈进的动力,当官的人如果没有野心,那也只能蜗居在自己的位置上,十年不动摇。每一个人,不想死命的往上爬,曾以权自然也不例外。“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陈家那边有些难摆平,不过曾书记放心,不出三天,我一定把陈氏企业给拿下。”王庆生自信的说道,“没有了陈青牛,陈家那边就是一盘散沙,陈氏企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曾以权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事情可要快一点,以免节外生枝。我的那份可别忘了,你要清楚,我能对付陈青牛,就一样可以收拾你。你的底子也一样不干净。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所以,你可别跟我玩什么心眼。”王庆生眼里闪过一道愤恨,一闪即逝,堆起一脸的笑意,说道:“瞧您说的,以后还有很多需要仰仗曾书记的地方呢。你放心,陈氏企业一旦拿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你的。”“百分之二十?”曾以权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王老板,你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吧?陈氏企业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我出力最多,却只有百分之二十?你应该清楚,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能对付陈青牛吗?”王庆生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吸血鬼,当初说好是百分之二十,现在竟然又变卦了。不错,没有他,的确没有那么容易收拾了陈青牛,可是,他也是为了自保,他难道不怕陈青牛再对付他吗?现在倒好,装出一副帮了自己很大的忙似的,漫天要价。不过,此时自己还有许多依仗他的地方,况且,钱这东西赚不完的,以后有了曾以权这个强大的后台,还怕会没有赚钱的机会嘛。讪讪的笑了笑,王庆生说道:“对对对,的确是我疏忽了。陈氏企业一旦拿下,你我二一添作五。以后还有很多仰仗曾书记的地方呢,还希望曾书记以后多多的关照才是。”利益,是驱使结合的一种方式,有时候即使是敌对的,在某种时刻,都要放下自己的敌意。在面对共同的敌人,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