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洵之名一出。
方才李隆方和吴军卓的一番推心置腹,掷地有声的话语,便显得那般可笑,那般荒谬,那般的诞罔不经。
此时,厅中一众久凌城的官吏,皆是大脑一片空白,宛如晴天霹雳,惊慌失措,不知所从。
望着瘫软在地的李隆方。
望着战战兢兢的吴军卓。
望着失魂落魄,胆颤心惊的一众久凌城官吏。
叶洵面色淡然,眼眸淡漠,沉吟道:“吴太守你怎么不说了?还有李长吏,你怎么还躺地上了?你们方才巧舌如簧,摇唇鼓舌时的威风呢?”
“你们的清正廉洁,两袖清风,不饮盗泉和问心无愧呢?本宫自诩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但今日都对你们两人甘拜下风。”
“本宫亲自将钱送给李长吏的,本宫亲自请的李长吏还有几位人花天酒地,有这位大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站在厅内的官吏望去。
伴随着他的眼神飘过,一个接一个的官吏,皆是双腿发软,不约而同的瘫软到了地上。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喝了洵太子的花酒,拿了洵太子的贿赂,简直是不知死活啊!
李隆方瘫软在地上,悔不当初。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名字的意思,燕修,叶洵和御乘风,只怪自己当初太贪婪,没往深入想。
如今,任凭他如何的巧舌如簧,也没有任何意义。
洵太子自己是人证,又哪里会给他辩驳的机会。
一向镇定,泰然自若的吴军卓亦是大脑轰鸣,虽然他在极力克制,但双腿也在不断打颤。
他现在回想起来,方才自己那番义正严辞的话,是要多可笑便有多可笑,要多荒唐便有多荒唐。
但吴军卓实在想不通,叶洵这堂堂大夏太子,怎么会屈尊来干这样的事,难道这世上真有一丝不苟的太子吗?
厅中一众官吏正思绪万千。
砰!
叶洵怒拍桌案,沉声道:“说话啊!你们真当本宫是泥捏的不成!?你们当本宫是这么好糊弄的!?久凌城贪污腐败之事,你们若是不给本宫一个交代,本宫绝不让你们好过!!!”
此话落地,厅中众人皆是吓的大惊。
所有人纷纷跪在了地上,“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
这一刻,别说一众官吏,就连吴军卓也挺不住了。
他也想挺,也想矢口否认。
但他面前的人是谁?
如日中天,举世无双的大夏太子爷叶洵,大夏联军两百万精锐的实际掌权人。
现如今叶洵跺跺脚,别说大夏,别说大夏联盟,就是这片大陆,那都得颤三颤,这就是实力。
他一个大夏的西南行省的京都州的久凌郡的太守,在洵太子面前,那真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叶洵拂袖冷哼,“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本宫带下去,好生审问,谁落下一条罪状,本宫砍谁的脑袋!”
随后,一众甲士入殿,将吴军卓,李隆方一众全都带了下去。
张世博和赵鹏康两人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们两人一个礼部尚书,一个京都州刺史,这件事怎么也跟他们两人脱不了干系。
“微臣有罪,还请太子爷责罚。”
张世博和赵鹏康两人站出来,揖礼道。
叶洵脸上怒气已散,淡淡道:“两位大人不必多礼,本宫知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倒也不必自责。”
说着,他话锋一转,“只是,今后我们如何避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才是我们应该重点关注的问题,本宫可不希望,我大夏的财政收入,我大夏发展建设的钱,都进入了这些人的口袋。”
此话落地,张世博和赵鹏康两人了然。
他们当然明白叶洵这是什么意思。
叶洵攻占晋国,对晋国官吏用的是怀柔政策,但肃清吏治这条路,绝不会因为怀柔政策而停止。
今日久凌城贪污腐败都是小事,洵太子谋求的是整个西南行省的官吏整顿之路。
这是让他们两人主动提及此事,主动牵头此事呢!
张世博没有犹豫,将话接了过来,“太子爷,微臣以为这件事在西南行省绝不是个例,很显然吴军卓这一套贪污体系已非常成熟,绝非一日之寒。”
“这样的贪污腐败现象,若是不能及时制止,那今后受损的乃是国家财政,乃是百姓利益,乃是大夏的富国强民之路。”
“所以,微臣斗胆请求,对西南行省各州郡县,进行严格摸查,进行我大夏西南行省的第一轮官吏整顿。”..
赵鹏康忙揖礼道:“微臣附议,官吏整顿势在必行,微臣愿为西南行省的官吏整顿之事,效犬马之劳。”
他们两人都是人精。
此时,洵太子最希望听到什么话,他们自然明白。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若是不带头冲,那真是让洵太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