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才带着赵亚亚回去了。
陶尔雅和李珍为首就开始调查赵亚亚的事情,这调查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清楚。
当天晚上下了一场大暴雨,半夜赵亚亚冻得瑟瑟发抖来到协会这边。
“房子塌了?”陶尔雅不敢确定的重复,赵亚亚捧着热水,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火炉旁点了点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陶姑娘求你救救我们兄妹吧。”
于是乎赵亚亚和赵秀才就暂时住进小院中。
因为赵秀才是第一个住进小院的男士,长得又好看,说话声音也好听,几位大姐稍微调侃几句,赵秀才脸就红了。
偶尔间还能做点诗,给协会中的姑娘们画画像。
逗得小院中经常听到姑娘们娇滴滴的笑声,这种笑声不像之前过年那般的,是女子娇媚的讨喜的笑。
陶尔雅蹙眉看向李珍:“这赵秀才不能在继续住下去了。”
李珍还未察觉出不对:“这不是挺好的吗?有人陪陪她们说话,更何况她们都被男子伤害过,有一名男子能欣赏到她们的好,这不是好事吗?”
陶尔雅无法反驳李珍的话。
确实,自己不能草木皆兵。
她们以前是遇人不淑,又不是完全不能另外再嫁,只要她们能遇到好的对象依旧能嫁。
陶尔雅也就没有再反驳了。
女子保护协会中不仅仅有赵亚亚的事情,还有其他女子的事情,还要关注浙海城一些姑娘们的事情。
赵亚亚之后,还有一名女子来寻求帮助,女子在工作期间,老板区别对待,女子的工钱少了男子整整一大半,可是平日两人的活儿是差不多的。
陶尔雅收集完证据后,就去找那位老板谈话了。
不求平等对待,但也不能苛刻女人。
老板最后是怕了陶尔雅,反应过来直接开了那女人。
结果还不等那女人懊恼,陶尔雅直接状告衙门,甚至还找上花笑,把这个店家登了报纸。
店家要面临舆论还有衙门压力,最后还是收留了那女子。
甚至给她应得的月俸。
陶尔雅道:“老板,我们并不是要求你要如何如何优待女子,但是,做多少量你就该给多少的月俸,不能说人家是女子,你就欺负人家。这没道理的事情,城主也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在浙海城出现。”
老板陪着笑,不过这笑很勉强:“我真是怕了你们,早知道当初我就不招女工了,麻烦事情没完没了,要跟祖宗一样伺候你们!”
那女人羞愧的低下头来。
陶尔雅站出来继续道:“老板您这话说得,要是您稍微公平发放月俸,谁会找你麻烦。你试试看对待你店里的男员工,他们要是同意这样的价格还不找您麻烦,你以后店可以永不招女工,我们协会也不会盯着你看。”
老板沉默了。
要是他敢把这样价格给男员工,店里的那些员工还不跟他闹。
陶尔雅又对女人道:“你不要听他乱讲,你没有错,他这是把错都推在你身上,你没有错,是他做错事情在先。我们出来工作本来就是为了钱,要是钱都没有拿到,凭什么不让你为自己找公道。”
“至于他店里这些天的损失,是他自找的。要是他公平对待每个员工,就不会发生这样事情。有因必有果,这都是他自己应该承受的。”
女子心理上稍稍好受一些,可是面对老板的指责目光,她依旧没有办法抬起头。
陶尔雅见状,也无能为力,这种现象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过来,不是每个女子在接受帮助的时候,都有觉悟。
要不是生活把她们逼得走投无路,她们也不会来找她们的。
甚至还觉得自己的原因,害的别人如此。
城主大人说过,这些思想都是长达上前的灌输,她们要做的事情,只是沧海一粟。
但是做总比没做来得强,总有一天,她们所做的事情,会得到更多人认同,会有更多女子站起来,慢慢的埋下去的种子,会生根发芽,拨开云雾见月明。
虽然无法改变女子心中愧疚,可也使得更多人知道,遇到不公平的事情,要找她们寻求帮助,她们也能得到公平的对待。
陶尔雅没有跟踪后续的事情。
花笑这些孩子却会在陶尔雅解决一件事情后,会陆续更新报到后续发展。
城主府内,牧呈宣练完兵满身大汗回来,路过书房时候,就看到林月喜上眉梢。
林月把她大半年申请的活字印刷审批下来了。
里面还附着向心的一封信,大体意思,就是基本的客套与要钱。
牧呈宣看了来信,还有公文,他笑道:“正初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林月点头:“可不是,难为这三个孩子了,天天用手抄,还要在外面奔波找新闻,还要帮陶尔雅跟后续。”
两人谁都没有提起向心的事情。
银子会按照向心要求准备好,也会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