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陈秀在前面挡着,包大以后打的人就是她们了。
包大娘和寡妇道:“千万不能让陈秀和离,千万不能。”
包大自然也不想跟陈秀和离,陈秀这女人在床上不怎么样,可她做家务卖力勤快,偶尔还能编织一点东西卖。
陈秀站在衙门内,看着坐在上头的知县老爷,她心里有点发虚,可现在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人也来到衙门中,真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回头路了。
袁知县看到陶尔雅就一阵头痛。
袁知县的师爷把陶尔雅拉到一旁:“我的姑奶奶,这不是我们管辖地方,你怎么让她来我这里报官。”
“我跟你们熟,给你们送业绩来,还不好吗?你也知道城主很关注这类事情,只要你处理好了,我们女子保护协会发展好了,你们以后得到城主的赏识,还不好吗?”
师爷苦笑:“我们袁知县,现在被杨知县给盯上了,日后管辖的,您就去哪里报官,别来我们这里好吗?”
陶尔雅大体也不想为难他们点了点头:“可以。但是先把这件事情给判了。”
“好好好。”
惊堂木一拍,陈秀的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这个案件是公开审理的,衙门大门一开,周围的百姓听到惊堂木和喊声都会慢慢聚集过来。
陈秀被人围观很不自在,她声音无比的小,“草,草草民,草民陈秀,告,告,包大,包大,草民要跟他,跟他和离。”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完,说完后引起不少人惊呼声。
听着这些惊呼声,陈秀都快把自己埋起来了。
羞愧要把自己给淹没了。
陶尔雅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叹息一声,她把陈秀逼到这里来,陈秀有勇气但是并不多。
“娘!”
是陈秀女儿的声音,就在人群中。
陈秀回头。
看到自己的女儿换了一声新衣服,她一双眼睛亮得出奇。
她女儿很少能喊出这样的声音来。
就说明了她吃饱了。
“娘。”
刚才失去的勇气再次回来了。
陶尔雅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陈秀还在乎自己的女儿,陈秀就能一直走下去。
接下来陈秀就开始阐述包大如何打她,如何欺压她,这些年她跟她女儿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袁知县很镇定听完陈秀所有的话,然后派人去把包大抓来对峙,另外一些人去调查陈秀所言是否属实,还得去把愿意作证的人带来。
陈秀跪在衙门整整一个时辰。
袁知县不可能坐在上头等她一个时辰。
所以这个时间袁知县一直在后面,处理其他事情。
身后的百姓,有人来有人走。
陈秀跪着跪着,看着抱在李珍怀里熟睡的女儿。
陈秀的女儿嘴里还喊着:“爹,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人群中有人听着心酸,“这孩子身上都是伤。”
李珍道:“都是她爹打的,她娘为了救自己女儿,求我们把她女儿给买了,要不然你,这孩子的爹都不愿意放手。”
“你看着小小的手臂,孩子两岁了吧。”
李珍心酸:“四岁了。”
“可怜啊,真可怜。”
衙门很安静,陈秀能把后面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她忍不住一阵一阵泛酸,难过。
她跟她女儿都过得如此可怜。
一个时辰后,包大被捕快带来,他一进来就用凶残的目光瞪着陈秀。
“哎哟,这人怎么这么坏,都进衙门了,还这么凶。”
有人说道。
听到这样的声音,包大这才收敛自己的气息。
袁知县走了出来,重新坐在上面,惊堂木再次一拍,“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包大把自己的信息报了一遍。
包大和陈秀开始对峙,陈秀基本上被包大堵着无话可说。
包大质问道:“陈秀,你嫁到我包家,我起初对你怎么样,好不好?”
陈秀点头:“可是……”
“这些年,我们家可有把你饿死?”
陈秀再次点头:“但是……”
“你嫁到我们家时候,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是我包大不嫌弃你!”包大连这话都能说出来。
陈秀憋红了脸,羞愧的想要当场撞墙死去。
陶尔雅转头:“不管这么样都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包大怒道:“你这个臭娘们,我们家事关你屁事,你TM多管闲事。你给老子……”
袁知县用力拍打一下惊堂木:“包大注意言辞。”
包大充满怨恨看着她,最后到底什么话都没有说。
陶尔雅低声道:“陈秀,不要觉得羞耻,这没有什么羞耻的,之前的戏曲你听了吗?什么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