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尔雅在南江这段时间很忙。
南江很多官员都对林月有很大的不满,工作想要展开的话,就需要跑很多趟,还需要跟当地绅士斗智斗勇。
还需要面对官员的刁难。
陶尔雅渐渐就把沈言抛之脑后。
荣华街位置,之前分明定在南江左边荷花塘的附近,可是南江知府游塘反口了,给他们划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陶尔雅去查勘地方时候,偶遇倾盆大雨,周围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家,陶尔雅只能顶着雨躲在树下躲雨。
“什么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大人您慢点。哎哟。”
“你笨不笨啊。”
远处传来对话声,是两名男子,一老一少,少的是主子,老的是仆人。
陶尔雅看了一眼,并没有走出去,她一名女子也不方便,雨水还把她的衣服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她走出去很不方便。
游塘也躲在不远处的树下,大雨模糊周围一切的身影,导致游塘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个女子。
“大人,您都把这里给了林城主当做荣华街,您还来做什么,这种地形勘察哪里需要您亲自出马。”老仆说道。
游塘:“你懂个屁,林月派过来的人会是个蠢人吗?当初林月挑的可不是这里,这是这里在不整治,很容易发生危险,再来几场大暴雨,我们南江也会跟浙海一样。你老爷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林月想要在南江做生意,就得掏点银子,她不是很关心百姓的人,本大人把这个好人让给她当,这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
陶尔雅在心里怒道。
没有想到这南江知府是这么无耻的人,当初跟他们城主说话地方,现在出尔反尔,还想要城主大人给他们出银子出人,真是打着一手好算盘。
陶尔雅越想越气。
游塘又道:“你说当初要是霍弋没有跟林月和离该多好啊。”
老仆问道:“当年霍侯爷为何会跟林城主和离啊?”
“不知道了吧,这件事情只要一些达官贵人知道。你们都以为是霍弋不要她,其实呢,是林月不要霍弋。”
老仆问道:“为何?”
其实陶尔雅知道一些,大概就是那个西北郡主惹得祸。
“我跟你说,林月这人识时务,趋利避害很有一手。郡主刚一提出她与霍弋恩怨,她就明白,主动退出,把霍弋让给郡主殿下。”
“这般无情无义,霍侯爷当真看错人了。”
游塘被雨淋满脸都是水,还不妨碍他说别人的八卦:“你不知道当初是什么情况,她与霍弋的可谓四面楚歌,霍弋受制于人,她虽说有个县主在身上,可实际上身份是商人,无权无势,还有不少的银子,他们要是敢忤逆的话,想来林月早已经死了。林月这人也是豁达,先是秦北忻退婚,又跟霍弋和离,现在还能牧呈宣在一起,胥王世子爷。她一点压力都没有。”
老仆道:“想来这林城主对霍侯爷半点感情都没有?”
游塘:“不见得,我见过几次,他们夫妻感情很不错,霍弋至今对林月念念不忘,林月还为霍弋生了一个孩子,可那又如何?林月说放手就放手,放下就放下,过程再苦她也没有回过头。”
“你说林月这女人要是为了那什么情爱困住,她会有现在的成绩?要在秦北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飞一吹,把雨水吹进了游塘的嘴巴里,游塘骂了一句脏话。
游塘又道:“所以人都是要朝前看,我再跟你说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是林月好姐妹告诉我。据说林月自己不在意,可是秦北忻很在意,哈哈当初秦北忻跟林月退婚,是林月看不上他。”
陶尔雅用手抹去脸上的水,一阵无语。
这就是游家公子,真的碎嘴。
其实游塘说得这些事情,大多数人都知道,他每年都会提起来,提起来为什么,提起来提醒自己。
妥协也要看时机,该坚持的时候也该坚持,绝对不回京去接受游家给他选的妻子。
“当初秦北忻为了能娶到林月可是不择手段,林月呢这边跟秦北忻虚与委蛇,那边找机会跟秦北忻退婚。”
老仆听得津津有味,陶尔雅靠在树上,她也认真听着。
其实林月情史,她也是知道一些。
还有人把林月的情史编成戏曲传唱呢。
牧呈宣知道后,还厚颜无耻把自己添加进去,最后林月还成为他的世子妃,风风光光嫁入胥王府。
可惜每个人都知道,牧呈宣是林家入赘的男人。
甚至现在还无名无分跟着林月呢。
还有嬷嬷曾经偷偷告诉他们,牧呈宣侍寝都得看林月翻不翻牌子,当然这嬷嬷被雪儿姐姐狠狠罚了。
陶尔雅噗嗤一笑。
这么一笑,倒是被游塘听到了:“谁!”
陶尔雅觉得自己真的错了,感情从来不是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她跟沈言在一起,一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