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被牧呈宣带着往丁府中。
他熟门熟路,仿佛来了好几次。
他带着林月一间一间翻出来,原来林月并不感兴趣,后来,渐渐摸索出乐趣来。
尤其是把丁玉成藏起来的财物都翻找出来时候,她顿时有着成就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甚至比牧呈宣更积极。
林月拐到一处假山内,被她找出一箱金子,她欢天喜地,转头就喊:“牧呈宣,牧呈宣,牧呈宣。”
牧呈宣闻声挑高眉毛,跑了过来,人刚到就被林月拉着手腕:“你看,你看。”
牧呈宣看着身边的女人又蹦又跳,开心得不行。
她指着那一箱金子,牧呈宣好不吝啬的夸奖道:“哇,县主你可真是厉害,要是换了我们,我们一定会忽视这里,到时候就便宜他人。”
林月被他这样夸张的夸奖中,找回一点理智,也就一点。
渐渐天亮了,林月让人把丁玉成的家产都带了回去,她跟牧呈宣去吃早点。
应该说牧呈宣一直拉着她去吃早点。
早上,街上有不少卖早餐的店,雪儿提议去酒楼吃。
牧呈宣却拉着林月去了一旁的小摊贩,要了一碗锅边粥,两根油条。
“这次应该能缓解不少压力吧。”牧呈宣语气难掩得意。
林月:“终究是旁门左道。”
牧呈宣没有说话,两口就把一碗锅边吃完了。
“林月!”突然间一道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很快林月眼前就出现一张黑得只剩下牙齿的脸。
明明大冬天,还能把自己晒成这样,也是出乎人的意料。
林月一下没有把人认出来。
林咏鹤直接坐在林月的身边,看都不看林月对面的牧呈宣一眼。
牧呈宣咬着肉包子,刚想说话,就看到林月一脸迷茫的样子。
牧呈宣顿时觉得好笑,敢情这人根本就没有把人想起来。
林咏鹤也察觉到林月的迟疑,他顿时伤心大叫:“我是林咏鹤,林咏鹤啊。”
林月这才看清楚人的五官:“你还真是林咏鹤啊,你怎么会变成……你还一直跟着。”
林咏鹤理所当然道:“人是我找到了,我自然要跟着,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张很完美的舆图。”
林月还真的有点感动,林咏鹤这人她多少是能知道,娇身冠养,一身毛病,人又不是很聪明。
她以为最多林咏鹤就跟两天,就会找借口不去了。
没有想到他会坚持这么久了。
一双眼睛又亮又有精神,脸上没有半点不愿意。
他还是跟林月侃侃而谈,说他在山里面看到什么样的野兽,看到什么样的植物。
林月没有打断他,还时不时呼和两句。
牧呈宣也沉默没有说话,反倒是看着林月又看了林咏鹤。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林咏鹤要离开,他有点舍不得,但好像又没有那么难接受。
“这人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林月:“浙海首富的儿子。”
牧呈宣惊讶:“那个曾经逛青楼被他爹追着打的臭小子,长这么大了?”
“能逛青楼,也小不到哪里去。”
牧呈宣点头:“我走到时候,他好像正在求着他爹纳青楼花魁为小妾。没有想到如今有这么大出息。”
林月笑而不语。
等到浙海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交代清楚后,林月和牧呈宣启程去容家。
容家本家距离浙海并不远。
几日的路程也就到了。
虽然不远,就不代表没有危险。
牧呈宣依旧死皮赖脸赖在林月的马车上。
林月赶了两次,都没有把这人赶下去,原本想要去其他马车,又觉得自己马车凭什么要把马车让给他。
这人脸皮真是厚。
牧呈宣把脚翘在不远处的小软凳上,这个软凳上的白色绣花锦缎,被他的鞋子给弄脏了。
林月:“……”
林月踹了他脚一下,牧呈宣非但没有把脚拿下来,还因为摇晃把软凳弄得更脏,这人不要的脸夸张道:“县主,您看,被您弄脏。”
这种事情别以为套上尊称,就能显得他多有礼貌一样。
林月觉得在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会被他气得半死。,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最后拿出书来看,把这人直接无视彻底。
牧呈宣这人是不会把自己无聊到的。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闹出竹条来,竹条被他卷起来,然后在偌大的马车内,编起竹筐来。
林月:“……”
林月看着随着他动作,开始乱舞的竹条。
她想要把这些竹条狠狠抽打在牧呈宣的身上。
林月干脆不理,继续看书。
‘啪’竹条打在她的书上,林月忍着怒火扫开,下一秒,竹条插入她的发髻上,林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