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坐上马车回程时候,她闭眼在马车上假眠,回忆着方才说的话。
好在这位郡主还算能沟通。
她虽然能理解郡主这种等待多年却被人捷足先登的心情,但是说实在作为当事人林月对这种行为,并不认同。
哪怕不甘心也不能作为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
好在这一次的人并不是那种无法沟通的人。
旋即,她又苦笑,她居然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对比。
林月哪怕在怎么理智,再怎么冷静,一而再再而三面对这样的敌意,她怎么会不怨呢?
她林月做错什么事情,是杀人还是放火,怎么他们就是不放过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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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马车受到惊吓,马夫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夫人,起风了,带沙要马上躲起来。”
林月掀开布,风糊了她一脸,也迷了她的眼睛,林月自然也看到那铺天盖地的沙尘暴:“躲起来!”
马夫是当地有经验的人,当时她是被六皇子的人‘请’过来,匆忙之间她就带着几名护卫走了。
马夫来到此处才请来。
好在是请当地的马夫,对于这种环境,他能驾轻就熟得操控好。
很快马夫就找到位置躲了起来。
马夫又抽旱烟的习惯,林月闻着旱烟倒是有点怀念起来,她记得清河村的村长也喜欢抽旱烟。
马夫看到林月瞧过来,还以为自己的烟熏到了林月,刚想收起来,就被林月拦住了:“不用,大爷你抽。”
马夫笑了笑,一张黝黑充满皱纹的脸,笑起来带着几分和蔼:“东家,这一声大爷,老奴受不起受不起。”
林月也没有计较他身份的时候,她也不是出生很高贵的人,她坐在马车上问着
大爷很习以为常:“夫人是从南方来的吧,我们西北这里环境就这样,从这城往前走一段路就是沙漠,这黄沙都是从那边吹过来,不过好在有大山挡了大半的沙沙尘,要不然我们这城恐怕早就淹了。”
“可有想过改善?”
大爷笑了笑:“这是老天爷给的,怎么改?你不觉得我们这边的城墙比其他地方高吗?这就是为了防御沙尘暴。”
林月说出自己的建议:“这只是一时半刻的,到底也改善不了,就应该种树,把绿化往沙漠里面推,你们环境就会好很多。”
不过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需要长期的人力物力。
林月想起这之前她在秦北忻那边看到西瓜籽,这可不是这个时候大祁拥有的东西。
林月瞄了一眼,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她手上还有很多事业要忙碌,也就没有深究下来。
这时候林月朝外看去,看着漫天的,根本就看不清前面一米的景物。
林月还是想要搞种植业,西瓜籽很适合沙地,种久了就能改变土壤,对环境极好。
她回去后,要向秦北忻讨手上一些西瓜籽。、
大爷听到笑了笑,摆摆手:“山都挡不住的沙暴,这绿一吹就倒,能挡什么。”
林月对大爷的话,也就笑笑不在意。
这一场沙尘暴,并没有让林月等太久,很快就停了。
街上铺上一层层厚厚的沙土。
林月为了避免再生其他风波。
她这次没有等霍弋回来,甚至没有跟霍弋说上一句话,就直接走了。
说到底,哪怕这件事情她有承认机会,可,心底深处,林月还是对霍弋生气。
也知道,这样的火气来得不可理喻,这又不是霍弋能控制。
就像温凌月那般,他已经做得很好,面对恩重如山师傅临终托付,他怎么能拒绝?
哪怕知道是道德绑架,可,依旧无法拒绝。
眼看着温凌月一步步逼近,他是能远离这种受病痛折磨的师妹,还是杀了她?
一年拖着一年,到底霍弋没有逃脱自己的欲望,跟接着赐婚顺利跟林月在一起。
马车走出城门,马车内林月的眼泪这才缓缓落下来,她哭得不能自已,她在郡主面前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说出这些话来。
她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有跟郡主变脸。
这个世界并不是她想来的,也不是她愿意来的,来了之后她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只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安安分分过日子,怎么这些人就是不放过她。
林月放纵自己伤心这么一段时间,时间一到,她就擦干眼泪继续往后的日子。
没了男人,林月会伤心会难过,但绝对不会自怨自艾。
马夫听到林月哭声,担忧道:“夫人,日子总是不如意,什么事情咬咬牙就过去了。夫人,老奴看得出来,您是个好人,好人难当啊,但是好人一定会好报。老奴给夫人唱一首我们当地有名的民歌,夫人是南方人一定没有听过。”
缓缓马夫粗狂带着烟嗓还有生活的沧桑,很好听,很豪迈,很有西北地区的粗野与壮阔。
渐渐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