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月从床上下来,两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好在霍弋就在不远处,他眼明手快抱住林月,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林月气恼狠狠敲了他一下。
都能听到响声,林月是真的生气了。
霍弋配合弯一下身,不过也没有得到林月的心软。
好在今日是初一,不需要出门拜年。
一家三口过完初二,霍弋就要启程了。
林月刚把霍弋送到大门口时,管家匆忙过来,看到林月时候,他欲言又止,走上前道:“夫人,白老实的妻子带着孩子就跪在大门外,有不少人看着呢。”
走出门过来,门口围着不少人,霍弋蹙眉。
林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把包袱给他,仿佛台阶下并没有跪着其他人。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这些人都是过往去拜年的人,刚好从林府路过看到这一幕,都想要留下来看到最后。
等下回娘家拜年也能有话题聊。
白老实妻子选择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除夕那天,街上根本无人,初一也是一样,只有初二拜年时候,这街上才是人来人往人。
忙碌一年的人,这时候都愿意放下脚步,提着礼物,欢天喜地得回娘家拜年。
“这种小事哪里能让我们世子爷出手。我会搞得定。”
霍弋听完后并没有觉得欣慰,反而觉得心疼。
他若是能在她身边,林月也会依赖他,也会找他帮忙,就像之前那般。
可他如今经常不在她身边,她就不能太过依赖他。
霍弋是多么想林月能依赖自己。
秦北忻就是没有能让林月依赖他,反而秦北忻还得靠着林月。
“好啦,再不起程就晚了,你放心我会处理的很好。”
霍弋深深凝视林月一眼,翻身上马,最后狠厉的目光扫视跪在地上的女子。
白老实的妻子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今日看到林月的丈夫。
比想象中的高大威武,身上还带着不容别人靠近的煞气。
像白老实妻子这般,典型是欺软怕硬,也是怕男子的人,在她们印象中男人仿佛无法被打败,女子天生属于弱者。
霍弋是驾马离开。
林月目送着霍弋离开,旋即她转过头去,看着白老实的妻子拉着孩子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人群中对着白老实妻子指指点点,还时不时看向林月这边,还有人不停再问发生什么事情。
有人摇头,有人猜测。
林月都没有制止。
“说吧,你大过年来找我晦气,是为了什么?”林月冷冷开口
白老实的妻子用力磕头道:“求求林老板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如今我夫君身死,家中没了经济来源,实在家中没有米菜,孩子又饿的不行,我这才来找你。”
这话一出,在场有不少人想起来,之前不是说哪里发现两具尸体,是某位有钱女老板人。
原来就是这位。
“真是可怜啊,丈夫死了,孤儿寡母肯定会被人欺负,你看着孩子,大冬天都抖成这样。”
“人家在她工地死,也不见她赔偿一笔银子给这对女子。”
“太可怜了。”
林月看着瘦小干瘪的孩子,对着管家道:“去,把孩子带进去,好好吃一顿,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管家走上前和蔼对着孩子招招手:“娃儿过来,爷爷带你进去换衣服,吃好吃的。”
白老实的孩子看着自家娘亲的眼色。
白老实的妻子点了点头,他这才跟着管家一同进去。
白老实妻子也想起身跟着,被护卫拦住:“你继续跪着。”白老实妻子不敢多说一句话,眼巴巴看着自己孩子进去。
“林老板您该不会是想要控制我娃……”
“你少在这里风言风语,我问你,白老实之前赚的银子都去哪里了?”
“他哪有赚什么银子。”
“我劝你说实话,我这里每工人领了多少俸钱,平日有什么奖励都记录得一清二楚,不要逼着我拿出账本来对。”
白老实的妻子还是不死心:“我不知道林老板说什么?”
“尔雅,去里面把账本给我拿过来。”
“是夫人。”
陶尔雅跑进去,很快就拿出账本来。
林月每年年结之前都会算账,长时间的积累,她的算账算得又快又准,心算能力也很强。
“每个月白老实在我这里是领二两银子俸银,还有几个月因为表现出色,还多领了一份月俸。这大大小小的月俸积累下来至少有二十多两。二十多两银子,你是怎么花完,为何孩子身上一件厚实的衣服都没有,身上皆能看到骨头。”
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二十多两银子,我两年都未必会赚这么多银子。”
“我一年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