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是妄自揣测,没有的事情!”
“怎么会没有!我这几个月早从晚归,就等同于不在京中,我嫂嫂早产,林家仆人无人通知我一声,要不是我多心留了一人在府中,我嫂子今天就不是躺在床上,是躺在棺材里!”
林月吼出声来。
这件事,没有给她一个交待,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在林府威信没有那烟雨大,这些人多少受了烟雨的恩惠,又有多少人受到烟雨的威胁。
其实林月可以慢慢蛰伏,一点点收拢人心,来让仆人们转向她这边。
林月一想到芸娘的情况,想到如今她还在晕迷不醒,想到她那有着缺陷的侄女,她一刻就等不了。
她故意不去动烟雨阁和轩兰阁的人,她要他们看着,看着得罪林月是什么下场。
“哪怕我来到京中,赶到林府中,我看到什么,我见到了什么?我看到你们无动于衷,我看到你们冷血无情!大哥,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芸娘把你看做天,甚至为了你,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林月红了眼眶,气得浑身发抖。
“四十多岁高龄,你怎么忍心要她再受生育之苦,你膝下已经有三位儿子了,是林秉恩不够好,还是林秉杰不够乖,又或者是那年满八岁的林秉睿不够机灵,需要你用自己结发夫妻的性命给你换一个孩子来!”
“你懂什么!女人就该……”
“要是哪一天,我也像嫂嫂那样躺在床上,你也会这样想吗?”
林滈声音很清楚地说:“这是你嫁为人妇的使命。”
林月浑身无力了,听到这样的回答,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个渣男根本就不把他们家人。
“父亲!你怎么能这样说!”林秉恩愤怒地从后面屋子推门而出。
他身后的林秉杰怒气冲天看着林滈。
林滈心慌一下,又觉得自己没有说错:“秉恩,你不应该这时候在翰林院,为何会在此处?”
“父亲,你刚才说得话,是真心?”
林滈颇感无奈叹息道:“你们还小不懂,哪怕我再怎么心疼她,她既然已经嫁人,就是他人妇。为了她好,我们不能……”
“不能什么!”林秉杰喊断了林滈的话:“她是我们的姑姑,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要不是姑姑,我和大哥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
林月:“……”宝,夸张了。
“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
“你不配当我们的父亲,我们的父亲不会这样对待姑姑,对待娘亲!”
“放肆!”
林滈目光锐利看向林月:“这就是你的目的,要让我们父子离心,你知道要是他这一席话被外人听到,他还能不能入仕,还能不能考科举!”
林月也看向林秉杰:“你父亲说得对,此话不能再说了,你现在年纪还小,天下无不是父母。此话万万不能再说了。”
“秉恩你们可以离开了,该去上班的上班去,该上学就上学。”
林秉恩不想走。
林秉杰也不想走。
林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今日把他们留下来,是想要他们知道林滈和烟雨的真面目,别把自己一颗心奉献出去了。
就像嫂嫂那样,一颗心都在林滈身上,哪里知道林滈心里不但没有她。
还想要她死。
林月揉了揉被吵疼的头:“果然,你说的话并不算数,这掌家权你不是心甘情愿给我,那就拿回去吧。”
烟雨一喜。
林滈心里面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这人还是自私了点,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也会收回。”
“你想要做什么?”
林月起身:“报官!”
“你这是要把林家都整垮,你才开心吗?”
“对,至少穷困潦倒,家里没有这么多勾心斗角,大家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利益一眼就能看到头,简简单单,明明白白,我嫂嫂也不用被人又是下毒又是谋害。至于秉恩的仕途,你这个做父亲都不在意,我这个做姑姑为什么要管那么多。”
林月说得很平静,语气甚至没有半点起伏,偏偏林滈听得心底发寒。
林滈视线落在林月请来百名的侍卫上。
这是早已经做好准备了。
这百名的侍卫,不仅仅是拿来赶人的,也是拿来保护她的。
从始至终,他这个妹妹都在防着他。
他给的侍卫故意错开时间不要。
她基本没有碰过府邸任何食物。
林月起身,扯了扯身上褶皱,“雪儿,阿芹,我们走。”
她才迈出一步,就被林滈唤住了:“等等。不就是几名仆人,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你不喜欢就换了吧。”
“不插手?”
“我都把账房钥匙和账本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