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巨雷把林滈劈得外焦里嫩。
“你说什么?”林滈控制自己的怒气,不能在外人看去笑话了。
林月,“当初我遇到危险,是他救了我。我们几次相处下来有了几分情意,所以那时候我就跟他定了亲。”
“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胡来!”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林月反问,“哦,我记得昨天你好像提起过……长兄如父,我‘父亲’失踪了十几年,何来父母之命!”
林滈怒火压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桌面:“你这是当我死了吗?”
“十几年毫无音讯,我不当你死了,难道还当你活着!”林月也吼了出来,“我当你活着,我就会想,为什么十几年来我大哥一封信都没有,一文钱都不寄。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秉恩了,不要嫂嫂了,不要这个家了!越想越心酸,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滈忍不住了,扬手对着林月脸甩了过去……
秦北忻把林月拉入怀中,一手抓住林滈的手。
林滈终于想起来秦北忻是何人了……
秦北忻,漕运总督次子,如今掌控漕运大部分权利的男人。
他这个妹子的眼光倒是不错,只不过……前些日子听闻,他有意娶丞相之女,严云絮为妻吗?
“月月,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秦公子说。”
林月看向秦北忻,秦北忻对着她微微一笑。
林月这才,离开。
林月关上了书房的门,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怒气。
本来就是走个过场,外加她就是想要骂一顿林滈。
免得消失十几年,一回来就能坐享其成,其乐融融,美得他呢。
林月一走,书房内就陷入短暂的安静。
林滈先一步开口了:“月月知道你与丞相千金的事情吗?”
“若是月月肯嫁给我,我自会摆平。”
林滈锐利眼眸直逼秦北忻,秦北忻毫无畏惧。
“罢了,她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也说不上嘴,你们要定亲便定亲,要成亲也就成亲。”
秦北忻闻言眼底骤然变冷。
此人到底是不是林月的兄长,看似护着林月,实际上呢?
嘴上说说而已,实际毫无动作。
书房这边正在谈事,林月已经回到自己房间内,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拿出自己的小册子,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什么秦北忻,什么亲事,什么兄长在这一刻,她都抛之脑后。
一个时辰后,林滈让人去请林月送走了秦北忻。
回来路上,林滈又把林月叫去了书房。
在踏入书房时,林滈犹豫了。
每次到书房,林月就跟他吵,“陪哥走走。”
林月点头。
林滈让人在远处伺候着。
“这亲事既然已经定下来了,你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把亲事给办了。”
“行。”意料之中的结果,林月问道:“为妾还是为妻?”
“荒唐!我林滈的妹子,怎么可能为妾!你放心,大哥绝对不会委屈你了,明日,大哥就跟侯爷一起进宫面圣,之后你这个县主,大哥也会帮你稳住!”
林月垂眸点头。
林滈面对这么乖巧的妹子一下有点不习惯,“月月,大哥知道你心底是怨我,大哥……”
“这种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免得惹得大家不高兴。”林月离开了。
晚上,雪儿正在给林月擦头发,外头传来林秉恩的声音:“姑姑,侄儿许久未见姑姑,姑姑可否陪侄儿喝两杯。”
林月披散头发走了出去,门外林秉恩提着一壶酒,恭敬站在门廊前。
两人喝了几杯后,林月靠着椅背笑道:“有什么问题说吧。”
林秉恩看着手中的小酒杯:“四年未见姑姑,姑姑都与侄儿生疏了。”
林月笑了,伸出手摸了摸林秉恩的头,她揉的很用力,把林秉恩束发都弄乱了。
林秉恩红了脸,躲着林月的手:“姑姑!”
“是因为亲事的事情?还是觉得姑姑来没有问过你官途如何?生活如何?感情如何?”
“都有。”
“你现在家中有父有母,官途事情,你姑姑又帮不上忙,虽然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他到底做什么,听他口气,对你官途上应该大有帮助。至于你生活如何?你母亲再旁,总不会冷了你,饿着你。感情……京中你没有好友吗?”
“有一两位。”
“与好友把酒言欢,还需要我作何开解。秉恩……”林月侧眸,眼眸亮晶晶,“你是大人了。”
“姑姑喜欢那什么秦公子吗?因何事定下的亲事?其中可有逼迫,可有不甘?”
林秉恩问得认真。
林月托腮笑了笑:“怎么会这么问?”
“姑姑不像那种儿女情长的女子。”
“胡说,我曾经还勾引许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