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吵得不行,陈财怒拍桌面,站了起来:“当初你们找林家要钱时候,怎么想不到今天!我把林家赶走?我当时可是询问过你们,你们说过,要不给银子,要不就赶出村子!现在倒是把错都怪在我头上了!”
陈财一席话把那些人堵着哑口无言。
他们气,陈财难道不气吗?
要是知道林月有今天,他肯定不会把林月赶出去。
陈财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在青山村颇有威信,这些人只敢抱怨,可要是真的反抗陈财,他们还真的做不出来。
等人都走完了。
陈财气得都喘不过气来,陈财妻子赶忙上前给他顺气:“好了,说到底这林月也是靠别人,你生什么气啊。”
对,林月靠的还不是青帮的人。
陈财活了这么久,看遇到的漕帮的人,都不是一群善辈,现在他们看重林月,还不是林月弄出那什么简餐吗?
煮饭还不简单!
林月能煮的,他青山村有的是人会煮,煮出来的还比林月的好吃!
林月在青帮有人,他陈财难道没人吗?
想到这里,陈财起身。
陈财妻子被他吓了一跳:“你要去做什么?”
陈财没理她,直接往外走。
他的妻子在后面唤了好几声,都不见他停下脚步。
“那你还回不回来吃饭啊……”
没得到回应,陈财妻子也怒了:“爱回不回,老娘不伺候了!不煮了!”
怡春院,陈财殷勤给对面男子倒酒。
男子揉着怡春院的姑娘,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气喝尽:“林月?那走了好运的乡下村姑,当然知道。”
“马哥可能不知道,这林月原本是我青山村的人……这生活极为不检点……”
听到不检点三个字,那男人扬高了眉毛。
“你也知道,我们青山村有朝廷赏赐的贞洁牌坊,这女贞一事,我村里一向看得比较重。”
说着,陈财又推了两锭银子出去。
“给我送银子,是想要我做什么?”
“这生意总有往来,尤其是这摊贩,今日是你,明日便是他,说都说不准,马哥你说对不对?”
马松把银子拿在手中,“据我所知,要送饭菜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大牛蚝油作坊,另外一处便是码头,这大牛与我不合,他那边我可要不到。”
“有码头就很好了。”
马松再次摊开手来:“现在大牛爬的比我高,你还要拿另外一部分的银子,我要拿出孝敬我岳丈大人。”
陈财:“……”
陈财哪怕心里在滴血,面上还是陪着笑脸把银子送了出去。
暗暗想到,要是早知道再多拿一份银子,他刚才就拿一锭银子出去便是了。
马松掂量一下手中银子的重量,又摸了一下身边的姑娘,喝了两口小酒,这才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多逗留了,陈村长你慢慢享受。”
陈财立马起身送人。
马松走后,陈财立马结账,把桌面上还没有吃完的,都让老鸨抱着油纸带走。
老鸨一边无语,一边还是命人把这饭菜都给包起来了。
不得不说一句,陈财这礼送的太及时了。
大牛升得太快了,引起乐河县漕帮一些人不满,为首自然就是马松和乐河县漕帮帮主吕奇正。
马松银子摆在桌面上,站在吕奇正案前,“岳丈大人,我看这是个机会,也该让大牛知道,现在乐河县漕帮还是您当家做主。”
吕奇正没有收那银子:“大牛背后靠得人是秦北忻,他如今还是少东家。”
吕奇正为人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他不想得罪大牛。
现在大牛如日中天,谁知道以后他还能爬多高呢。
马松一直以来都跟大牛斗,以前大牛斗不过他,现在大牛直接站在他的头顶上。
马松怎么甘心。
“岳丈大人,小婿再次跟你说一些私密的话,咱们的总督可看不上现在的少东家。以前我们大家心里明白,为什么那人会当上少东家,还不会为了替……咳咳,挡箭。”
“现在少东家确实得到一定势力,可那又如何?如今在上头的还是总督,总督最疼爱的还是三公子。再过不久,那三公子就要来乐河县了,我们现在跟大牛对着干,那就是给三公子一个态度。”
就是他们是站在三公子这边。
吕奇正还在犹豫。
说实在的这种权利变更,吕奇正一点都不想参与,他能这么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上一届争权,他没有参加。
马松野心勃勃,好不容易娶了乐河县帮主的女儿,又有这么好的势力掌握在手中,他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岳丈大人,您的女儿有身孕了,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您的外孙着想。您退了之后,大牛上位,您认为,他会放过我们?”
吕奇正一惊,左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