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花摸了摸金子昂的脸:“乖。”
“不过,我听说那林月提出彩礼可是你之前的两倍。”
果然孙兰花那含笑的脸一下就消失了:“林月?她告那王氏?不可能。”
“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金子昂把事情跟孙兰花说了一遍。
孙兰花气得拍案立起:“我孙兰花骗他们家彩礼钱!那分明就是当初许逸之自愿给我的!”
“兰花别气,别气。”
“他许逸之不要脸,我拿他秀才银子怎么啦,那是他们许家欠我的!”
“对对对。”
“不过,那林月算什么东西,要四十两彩礼钱,还想跟我比!”
“对对对。”
孙兰花咬着唇,想了一会儿:“不行,等下升堂,我也要去看。”
“对……不对。兰花,那林月给了银子,我爹打算私下审。”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我要看看那林月有什么资格要那么多彩礼!”
金子昂犹豫。
孙兰花瞪着他,见他还是不说话,孙兰花就开始推他:“你给我走,你给我走,骗子都是骗子,说会依着我,都是骗人的。”
金子昂圆滚滚的身躯,孙兰花哪里推得动她。
可他也不舍得他宝贝孙兰花受伤,只好配合着她,移到门口。
孙兰花把人推了出去,就把门关上了,无论金子昂怎么拍门,她就是不开门。
铜镜中的孙兰花那一脸任性蛮横的表情消失了,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昨天晚上许母都已经自己死定了,没有想到自己熬了过来。
许母此刻更恨林月。
就在她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衙役来了,直接把她抗走了。
许母被衙役抗走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等到她来到衙门,许母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居然被林月给告了。
许母气得差点吐血了。
林月看向还有一口气在的许母。
她急忙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失望。
看来这许母长期劳作,把身体锻炼得无比强硬,这样都不死。
林月不觉得自己报官就能摆脱许母的纠缠。
按照往日经验,这许母只会越发地记恨她。
林月昨天直接离开,也打着许母被冻死的想法。
因为许母这种时候死,牵扯的人有很多,林月才好脱身。
她还有办法,让许逸之不追究责任。
真是可惜了……
知县大人坐在堂上,惊堂木一拍,两边衙役高声喊着:威武。
现在许母病弱无法开口,那就随着林月怎么说。
更何况,林月早就交了不少的孝敬钱。
林月站在大堂上,指着许母怒道:“王氏抢走我要投给后山狼群的肉,不听民女劝阻,还把民女赶走,后来吃坏了肚子,又把责任推卸在民女头上,简直与强盗并无区别。”
许母想要大声喊冤,奈何她在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身体更加虚弱了。
几次发声音,都是呃呃呃。
林月又道:“并非我过错,半夜还要赖在我家门口,以死相逼!青天大老爷,您可要给民女做主,世间哪有这般无赖行径,若是人人都像王氏这般,以后还有谁愿意出门!”
知县没有说话,看向一旁师爷。
师爷悄默默给他伸了三根手指头。
知县老爷满意了。
知县老爷直接站在林月这边,对着堂下许母怒斥道:“堂堂秀才之母,做出这种强盗行为!简直罪无可赦,不容股息!”
连查证都没有查证,直接认定是许母过错。
林月再接再厉,对着知县行礼道:“民女请求青天老爷做主,退了民女与许逸之亲事。”
知县老爷又没有说话,再次把视线看向师爷。
师爷伸出五根手指头。
知县老爷又满意了。
“确实要退,这等亲事乃是孽缘,有这样妇人为婆婆,往后你嫁过去岂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官定不能让此事发生。本官做主,清河村林月与青山村许逸之亲事,做不得数!不得成婚!”
许母气得原本苍白的脸,都有血色了。
她拍着地板,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知县看人晕在自己衙门,忙叫大夫来检查。
大夫检查后,用力掐着许母的人中,又拿出药油涂抹在许母鼻下,许母这才醒来。
林月有失望了。
要是许母在衙门被气死了,多好啊。
有知县当证人,林月再拿点银子出来,这件事情也就过了。
真是恶人命长。
与此同时,衙门后方屏风内,孙兰花喝着茶,透过那小洞看着大堂上的事情,见许母醒过来。
孙兰花冷笑:“这王氏倒是命硬。”
也是王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