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的简餐已经在码头上出了名。
也多了许多模仿的。
对于那些模仿的人,林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平静。
没有愤怒也没有表示。
回去的路上,霍弋问她:“你不生气吗?”
他问的是,出现模仿者的事情。
林月坐在驴车后面,想着明天要做的简餐,听到霍弋的话。
“一门行业有竞争者,才会越来越好。”
驾车的霍弋回头:“林姑娘胸襟真是让霍谋佩服。”
林月轻轻一笑,心里嘀咕:那是因为我根本拦不住,我毫无背景,我拿什么威胁他们不要模仿我啊。
她也想垄断,可惜没那本事。
‘轰’天空传来一声闷雷,林月抬头看天,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半边天都已经被乌云给覆盖了。
霍弋让驴车快速行驶,赶在雨下大之前到清河村。
到达吴家村时,张铁柱的牛车飞一般的越过林月的驴车,牛跑起来速度也没有驴快。
可依旧强过人的两条腿。
回到清河村,林月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大力的媳妇许娘要生了。
又是一声闷雷,乌云兜不住水,一颗颗豆大的雨滴往下掉落。
林月接过驴车,跟霍弋挥手说再见。
“这娃有点大,恐怕不好生。”媒婆的声音很尖,房门都挡不住她的声音:“热水呢?张大力不是准备了参片吗?快,快拿进来。”
雨霹雳扒拉往下掉,林月到底放心不下,双手捧着头,往里面跑。
此时王翠兰也在里面,看到林月跑进来,就赶着她出去:“未嫁闺女,来这里做什么,快点走。”
林月反而握住她的手:“许娘的情况如何?”
“孩子太大了,许娘个子小恐怕不好生。不过你放心,接生婆有经验,不会有事情。”
村里还帮忙的妇人有不少,在厨房里面烧热水的烧热水,煮粥的煮粥。
许娘还在阵痛,想来没有那么快生。
很快接生婆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这娃的头怎么是偏的,孩子她娘,你要忍忍,我给你把娃转过来,有点痛。你忍忍。”
接生婆手在许娘的肚子上打转,然后用力按了下去,抓住孩子两边……
“啊——!”
接生婆这才刚开始,许娘就晕了。
接生婆更慌了:“这……这……这怎么晕了,不能晕。快,按人中!”
林月听不下去,王翠兰也站不住了,挽着袖子,冲进屋子里:“你们用力按!”
林月顶着大雨驾着驴车回了家,把东西卸了下去,换上蓑衣戴上斗笠,就要出去。
芸娘也打算去看看许娘,见林月又要出门:“怎么一回来,你又要出去?”
“嫂嫂,我去请大夫。”
“已经派人去请吴家村的吴大夫了。”
林月皱眉,那吴大夫医术并不高,是纯正的赤脚大夫,而且此人猥琐,嘴上不把门,又贪财。
要是被那吴大夫进了屋,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话传出去。
林月没顾芸娘的阻拦,驾着驴车往乐河县赶。
雨越下越大,林月有点看不清前方的路。
就在此时,有人接过她手中的绳子,霍弋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去后面坐着,我来。”
林月没有矫情,快速往驴车后方爬,坐稳了。
霍弋狠狠打了老驴屁股一鞭,老驴吃痛不满叫喊起来,脚上也哒哒跑了起来。
林月有点心疼:“你轻点打,它年纪不小了。”
林月对待老驴的态度就像,她攒了许久的钱,好不容易买了一辆二手车,哪怕破了一点,哪怕老了一点,那是她的车啊。
男人把车比较老婆。
对林月来说,车就是老公。
平日她给老驴的伙食,向来不马虎的。
霍弋一笑,往老驴屁股打动作也轻了不少。
雨把两人衣裳都淋湿了,雨水打湿了泥土路,使整条的路变得格外泥泞难走。
好在林月上次把车轮加宽不少,连接处用得绳索都是最牢固的。
吴家村口,往乐河县的路被人群挡住了。
霍弋刚要下车赶人,就听见一道有点熟悉的喊声:“救命啊,救命啊,有谁救命啊……”
林月也听出声音来,是张铁柱。
林月心下一沉,拨开人群,就看到张铁柱对着周围的人不断的哀求着。
“小伙子,你这不是为难人吗?雨下这么大,我们这一群人下去,人没救上来,还要搭进去一条命。”
张铁柱颓然跌坐在地上。
林月跑上去,抓住他,吼道:“你去乐河县做什么?你去接了谁?”
许娘生产,肯定有人拜托张铁柱去乐河县找张大力。
“张,张大力。”张铁柱吞吞吐吐,他哭得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