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桑晚带着云放离开之后,李仲这才慌了神。 “陆大人,我们这应该如何是好。那桑晚郡主与沈大人交往过密,怕是沈大人的心腹,万一被抓到蛛丝马迹,我们的身家性命便会保不住。” 陆北辰像是突然有了主意一样。 “沈妄能找纪桑晚来看着我们,我们就能反其道而行。 纪桑晚做了那么多针对于我的事情,无非是因为心中还有我,才会处处针对。 若是我一直与纪桑晚在一起,岂不是可以牵绊住纪桑晚的手脚,让她无暇跟着父亲?” 毕竟陆北辰的一言一行,都得到了陆大人亲自教导。 如今再看看纪桑晚,便也觉得陆北辰说的没错。 纪桑晚一定是太爱陆北辰了,才会听了沈妄的话。他这儿子但凡有用一点,也不至于自己来到灾区却没有机会拿到那笔钱。 “万事小心,要有些耐心。 女人都是肤浅的,稍微哄哄她便能够回来。 要知道纪桑晚愿意追你至此,应该只是想要听你道歉而已。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父亲,我都明白。” …… 竖日清晨,纪桑晚起的很早。 她早就换上了十分轻便的衣服,与柳如烟一起前往灾区。 甚至等陆北辰收拾好了,想要纠缠纪桑晚了,纪桑晚早就不见了。 纪桑晚既然花了大价钱做了好事儿,就不会做不留名字让人冒领功劳的事情,一早便吩咐了所有的手下,对每个人都说清楚东西的来源。 倒不是纪桑晚贪图区区名声,只是不想要自己做的一切,被有些人拿去利用了。 纪桑晚想的很清楚,绝对不可能为别人做嫁衣。 “桑晚!” 纪桑晚正派发东西,她的打扮和平易近人的样子,已经博得了不少的好感。 众人将纪桑晚围在一处,都称纪桑晚心地善良,犹如菩萨转世一样。 纪桑晚心中倒是没有多少焦躁,而是站在人群中,有条不紊的做自己的事情。 而陆北辰,依旧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打扮,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要知道,在这地方,纪桑晚都有意回避,避免仇富。 而陆北辰却想要突出自己高贵的身份,毕竟在京城,陆北辰与他的朋友就是这样自诩高贵的清流,在灾民之中却格格不入。 陆北辰一见到纪桑晚,便努力讨好。 “桑晚,你怎么来的这样早,我记得平日里你起的都很晚!” 陆北辰嬉皮笑脸的站在纪桑晚身边,脸上的红肿都没有完全消退,却努力摆出自己最玉树临风的样子。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世家子弟,游手好闲。 我平日就习惯早起,再说我晚一些,大家都要挨饿受冻,我既然是来此处帮助皇上的,怎么会矫情!” 纪桑晚的声音平静,却铿锵有力,嫌恶的语气是大家都听见的。 “陆小少爷不陪着陆大人去视察堤坝,来这里做什么!” 昨日,这消息也是不胫而走。 京城负责灾区的大官早就到了,足足两日,灾区的人在水深火热之中,都不曾见到那些官员的身影,希望一点点破灭。 谁都希望此时朝廷派人是来顾全他们的生死的,却不想纪桑晚一句话,恰如其分的引起民愤。 这事情太简单了,大人们都在视察,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 他们等了那么久,却只等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自掏腰包在这里接济他们。 所以,他们看陆北辰的目光也是不善。 陆北辰似乎没意识到这些,在世家大族眼中,人分三六九等的,他们是最高等的存在,而这些灾民一身脏污,流离失所,连下等人都不如,在沿街乞讨。 陆北辰心中带了几分傲气,再次开口。 “桑晚,我见你一个姑娘在此处我不放心。 谁知道这些灾民为了生活会做出什么事情,会不会伤害到你,亦或者吓到你了。 你也是父母娇生惯养的娇小姐,怎么能亲自做这种事情,接触这种下等人。 你把事情交给手下去做就好了,再不济我让父亲派人帮你!” 陆越早就对纪桑晚的赈灾款虎视眈眈了,若是这些事情被陆越接手的话,一定能够在其中得到猫儿腻。 纪桑晚怎么会不懂呢? “皇上派你爹赈灾,到现在为止,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