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落在陆北辰脸上。 今日之事,陆北辰若是作罢,怕是会成为众人的笑柄了。 陆北辰也不能允许父亲被沈妄欺负,愤愤的拄着拐站起来。 “沈妄,你莫欺我陆家,我陆家并非无人!” 他的话铿锵有力。 “就凭你?” 沈妄看向陆北辰的眼神充满不屑,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浪费。 陆北辰却还是倔强的:“我就不信,皇上也管不了你以权谋私,与我未婚妻纠缠不休。” 陆北辰说完,在下人搀扶下离开。 他这架势,显然是要告御状的。 纪桑晚看向沈妄,再看看自己的父亲。 “桑晚,你非要将事情闹得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吗?侯府与陆家日后还是要相处的,你怎么可以让沈大人将事情做的那么绝!” 虽然这是在永安侯府,但是纪韫却一句狠话都不敢说了。 仿佛下一秒,被沈妄囚禁的就可能换一个人了。 他只敢说纪桑晚,也只能说纪桑晚了。 “沈大人隶属监察司,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确实担心陆家那老顽固针对于我,会有危险同沈大人借了一个护卫在身边。 难道这样父亲就要给我安个罪名? 还是在你们眼中,我本就该一声不吭,任由你们欺负?” 纪桑晚说的相当义愤填膺,末了永安侯竟然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父亲不说话,我便回去了!” 纪桑晚与沈妄一前一后离开侯府,她本想着孤男寡女应该避险,更何况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越出言不逊,沈妄针对他可以说是公事。 若是他们两个此刻表现出太多的勾连,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纪桑晚都想着避嫌,但是沈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沈妄向她伸出手。 “跟我走!” “去哪里?” 纪桑晚愣了一下。 “先发制人,告御状!” 沈妄嘴角带着一抹化不开的笑意,仿佛早就想好下一步的所作所为。以现在的局势,沈妄是没理由针对陆越的,若是光凭陆越逼急眼了骂的几句话,顶多可以小惩大诫消消气。 这还是陆越不将事情闹大,忌惮沈妄的时候。 若是将那些老骨头逼急了,一切怕是不好收场。 纪桑晚有些不解,疑惑之间伸出手,任由沈妄拉她上了马车。马车直直的驶入皇宫,沈妄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分明是沈哥哥你抓了陆大人,我们告什么?” 纪桑晚还是没想明白这件事情。 “今日之事,与皇上说道一番,便可以让陆家麻烦了。 虽然皇上政务繁忙,不屑管这些事情,可这几日,陆家的事情闹大。 你若是说陆家欺压于你,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毕竟在这件事情里,桑晚你是个完美的受害者。” 纪桑晚心领神会。 …… 沈妄先进了御书房,纪桑晚贵在外面,都听到皇上发火的声音。 毕竟陆越的身份不同,皇上忌惮世家大族,也未曾碰过陆家,陆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历代皇后都是出自陆家,说不定日后的太子,太孙子都是如此。 皇上想要改变现状,却无法将关系闹僵。 沈妄这事情做的过分,自然是要被惩罚的。 纪桑晚捏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沈妄是因为自己与陆家恩怨才如此决绝,换句话说是帮了自己的忙。 她本孑然一身,如今被迫站在沈妄这边了。 一直到皇上身边的太监喊纪桑晚进去。 这御书房地面,一片狼藉,这地上的书册,似乎说明了方才他们的主人如何动怒。 纪桑晚咬咬牙,跪在皇上面前。 “臣女纪桑晚,参见皇上!” 她尽量让声音平稳起来。 “纪家姑娘,抬起头让朕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在京城之内闹出如此轩然大波,倒是朕之前小看你了。 围猎的事情还不是你给朕的惊喜,现在才是?” 皇上的语气里面还有几分愠怒。 若是说围猎那日,纪桑晚为求自保和想要引起关注,将自己与陆北辰那点事情公之于众,让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