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桑晚表面平静,内心却忍不住啧啧两声。 这陆北辰真的是个大好人,不偏不倚,送上门的那种。 纪桑晚依旧低头不语,任凭陆北辰将矛盾闹大。 “陆北辰,你所言可是真的。你这鸡毛蒜皮的事情,如今拿到朝堂上来说,若是你冤枉了人家姑娘,朕可不饶你!” 陆韫见状,已经跪到殿前,想要阻止陆北辰了。 可是陆韫的话还没说出口,陆北辰便给了陆韫一个胸有成竹的目光。 他话都说了,如今又是断了腿,自然是委屈得不得了。陆韫心疼陆北辰,听过纪桑晚的种种恶行,就算知道自己不应该站在此处,依旧忍不住想要帮陆北辰撑腰。 “皇上,围场上惊现如此意外,一定是有人蓄意而为,请皇上严查!” 纪桑晚看着皇上那边已经不耐烦了,跪下叩头。 “皇上,臣女行得端做得正,自然不惧怕任何调查。再说,今日来围猎都是偶然,臣女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皇家围场谋划此事。 臣女又不是蠢猪,怎么会不知道东窗事发会被责备呢。 既然都知道,这事情不可能是臣女做的!” 很快,当时被云放抓住的人,也被一同带了过来。他们或多或少都挨了打,颤颤巍巍地跪在殿前。 这路过的人也不少,其中包括始作俑者梁瀚。 之前纪桑晚已经因为战王妃对梁瀚手下留情,却不想梁瀚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梁瀚虽然是战王妃的儿子,他若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纪桑晚早晚都需要时间说服姨母去撇清楚关系。 性命关天,家人算什么? 纪桑晚可是经历了不少痛苦,才能在此时,有所感悟。 众人看到梁瀚指示,一开始纷纷指向纪桑晚。 “就是她花了银子,让我们去挖陷阱陷的!” 事出紧急,他们不过是梁瀚手下随便找的人,朝中达官贵人还没有认全面,所以显得局促不安。 纪桑晚转身看了一眼,随后开口。 “是你们说我因为嫉妒花了银子,找了你们挖陷阱来让我侯府大公子受伤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应下了。 “对,就是你给我们的银子,说到时候会把人带过来,我们才敢去坑害侯府大公子!” 说罢,纪桑晚笑了。 她再跪下,充满自信。 “皇上和诸位大人看到了,他们连自己要陷害谁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我是侯府嫡女,我大哥是文官根本没有下场,就可以当着圣上的面构陷我。 我若是报复陆北辰,那必然是要恩怨分明,指名道姓的。” 皇上狠狠拍了一下椅背,瞬间龙颜大怒。 “皇上,他们若是嘴硬,送去监察司一日,臣便能问出到底是谁有如此虎心豹子胆!” 沈妄的声音冷清,打破眼前的争执。 纪桑晚这才抬头,与沈妄对视。 沈妄很快移开视线,看向跪在皇上脚下的几个人。 “监察司的本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在京城,提起其他官员可能会有百姓不知道,提起沈妄这活阎王和监察司,却没有人不知道的。 几个人早就听说过监察司的手段,开始颤抖起来,又看到沈妄那波澜不惊充满杀气的目光,瞬间乱作一团。 “世子,救救奴才,奴才还不想死!” “……” 一个人开口,求饶的声音便此起彼伏。 梁瀚被亲自点名,人群的目光也聚焦在梁瀚的身上。 “皇上,始作俑者似乎找到了!” 沈妄小声提醒。 事情已经暴露,隐瞒也没有什么作用,那些人索性开了口。 “是世子让我们挖陷阱把这姑娘引过来,却没想到过来的是姑娘,落下去的竟然是个男子。 我们都是小人物,也不知道误伤了谁,就被抓住了!” 真相大白,纪桑晚也不说话,就乖巧跪在原地。 纪桑晚眼见着陆北辰和陆韫的脸色难看。 以战王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梁瀚真的做了这事情,他们也是不敢告御状的,如今不过是吃准了纪桑晚好欺负,却不想今日踢到了钢板。 一切已经无从狡辩。 战王闻讯前来,直接一巴掌将梁瀚掴得一个趔趄。 “丢脸的东西!”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