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黄管事说出这段话带着多浓烈的恨意,围在四周的人却瞳孔震动,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难怪,难怪他们费尽力气安排人进了西区,却怎么也找不到赵宿的存在,因为他们唯一错过的地方就是婚检所。
面对其他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为首的礼帽男人抬了抬手。
他也在怀疑这段话的真实性,但这两天他们查过这个姓黄的,为非作歹却没什么骨气,对方不敢惹赵家,没必要也不可能说假话。
但在西区的地盘,他们处处受限,这次进来这么多人也费了不少的功夫,所以还需要一个探路石。
这也是他们找上黄管事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黄管事多多益善了,赵家不会亏待你的。”
黄管事的呼吸一下变得粗.重起来,生在西区的人谁不向往背后那一栋栋高楼大厦。
那是中心城!那可是中心城!整座城市最明亮璀璨的钻石!
对上黄管事那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男人满意的笑了。
……
郑愿休整了几天,人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他逆天的恢复力没有让他留下一点后遗症,除了看起来人更瘦了,神采奕奕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跑前跑后粘糊糊的叫着老婆,端茶送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赵宿。
而赵宿还处在分离后期的焦虑当中,郑愿痊愈之后,他狠狠的安抚了他一通,但这对赵宿来说根本不够,所以这两天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赵宿的嗓子还有些哑,手指有些发抖的用不上力,于是郑愿美滋滋的坐在他身后,将他整个人都拢在怀里,将勺子递到他嘴边,“啊……”
赵宿暼了他一眼,张开嘴,将炖的软乎乎的粥咽下去。
他不知道郑愿有没有发现那些钱,但应该是发现了,要不然以对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这两天可能连粥都吃不上。
吃了小半碗他不想再吃了,别过头将脸埋在了郑愿的胸口。
郑愿摸摸他的脸,自己三两口将碗里的粥吃干净,又立马缠住赵宿将他抱紧。
赵宿的脸色果然好看不少。
“老婆,好奇怪啊,这两天我都没有看到黄管事。”
赵宿神情一顿。
郑愿以为这件事和他有关系,粘糊糊的搂着他,一边说着他已经两天没见过黄管事了,没人收保护费,街上那些人都快要放礼花庆祝黄管事是不是死在外面了。
但赵宿心里清楚,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去动黄管事。
他想起了前天深夜小张给他递来的消息。
——“赵弩的人已经进入西区。”
所以,很有可能他们找上了黄管事,想通过对方来得知他的消息。
而想要知道他消息最简单的一个途径,那就是郑愿。
赵宿手指一紧,他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清楚,他要离开了。
这让他感到无比烦躁,脸色也迅速阴沉下来。
感觉到他的情绪,郑愿低头看向他,却因为他双眼里的阴冷愣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赵宿这幅溢满杀意的样子了。
“老婆?”
他小小声的叫他了一声,赵宿却忽的抬起头盯向他,一把将他推在床上,而他自己则坐在他的腰上。
“老婆……”
他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赵宿那双撑在他胸口上的手,白而分明的手背层层绷直,一直延伸到可见几根青筋的手腕。
他很久没见过攻击性这么强烈的赵宿了,那股阴鸷的气势压迫性极强,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就能让人后背生寒。
可他却骤然红了脸,鼻息加重,一双手紧紧地抠着身下的床单。
“老婆,你想干什么啊。”他双眸迷离,嘴里弱弱的问,舌头却不安分的舔着干燥的嘴唇。
赵宿眉骨下压,苍白的皮肤上是悄然漫上的红晕,此刻他就像朵缓慢盛开的玫瑰,哪怕他面色阴鸷,眸色深沉,却更添黑夜下的瑰丽。
郑愿那双手想要攀上他的腰,却一下被打落,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平放在身侧,靠揪着床单来延缓自己的急切。
没多久,赵宿动了。
一双黑眸阴测测的看着他,身体缓慢的下滑。
他能感觉到赵宿好像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那双手用力的发抖,仿佛间,又回到了刚开始把赵宿捡回来的时候。
他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动作,手背忽的用力绷紧。
郑愿能感觉到赵宿在通过这种途径释放某种情绪,他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中迅速掌握主动权。
他喜欢赵宿的任何模样,哪怕他背对着他,苍白流畅的脊背顺着凹陷的脊椎滑落一滴汗珠,漂亮的蝴蝶骨缓慢的舒展。
连那截晃动的脖子都显得异常性感。
这会让他移不开目光。
很难想象,在别人眼里宛若一条毒蛇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