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傻眼了,她已经被眼前这个神秘男人勾起了好奇心。
究竟是什么样的背景,能让他随手送人大几十万?
他为什么可以轻易得到京城第一院校的录取通知书,以及给她伪造合法身份?
更关键的是,他所说的话,做的事,都远远超乎了韩奕的想象。
“开什么玩笑……”
圆梦上大学不说,居然还是她最喜欢的工商管理。
难道是昨天跟李建随口一提,就让叶天龙知道了?
这一切,都在韩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本来都做好了为叶天龙献身的准备,可谁知道叶天龙竟然连碰都不碰她一下。
真想一个谜啊。
她如是想到。
……
叶天龙离开韩奕家,出发准备去参加葬礼。
陈家豪的死,是叶天龙一手造成。
然而今日陈家的家族葬礼,叶天龙却要出席。
听起来有些讽刺,可这就是现实。
陈家,没一个好东西。
李建发来的邮件里,充分表明了陈家葬礼的手续。
他为叶天龙准备好了一切资料。
只需要在葬礼上,混个脸熟就行。
陈家祠堂。
这里坐落在京城郊区的一个农家乐旁边。
村里面的人,都因为拆迁,变成了富豪,搬了出去。
只有陈家,因为不差钱,保留了祠堂在此。
陈家家主陈柱元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没想到就要亲自操办自己儿子的葬礼。
他老泪纵横,一袭黑衣,跪在陈家豪的遗像之下,声泪俱下道:
“豪儿,是爸爸对不起你啊豪儿……”
“爸爸不该从小纵容你,什么都溺爱你,惯着你。”
“要是你不碰车子,哪怕你去玩表玩房玩女人,都不至于玩掉这条命啊!”
“豪儿……没想到我连你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哎。”
陈柱元叹息不止。
此刻,一位身穿黑色长衫的鹤发老人站在陈柱元身后,叹气一声道:“柱元,斯人已逝,节哀吧,要是家豪还活着,也一定不希望看见自己的父亲如此伤心难过。”
鹤发老人便是陈家老祖,陈帆。
当年,陈帆靠着一手黑吃黑,成功打下陈家家业。
道上的人,对其敬而远之。
虽然现在的陈家洗白了,可曾经没少干各种肮脏的勾当。
陈家豪能有今日的下场,家里的老辈们脱不了干系。
毕竟近朱者赤,而近墨者……黑!
今日到场的宾客不少。
陈柱元自然是不能苦苦跪在孩子遗像之前。
他听从老祖的建议,缓缓点头起身说道:“爸,辛苦您了,我这就去接待宾客。”
祠堂里里外外,摆满了桌子。
今日到场的,除了曾经的乡里乡亲,还有不少外戚。
另外,除却老一辈的沾亲带故来了之外。
陈家豪的朋友们,也有不少来到祠堂参加葬礼。
叶天龙便混入其中,化名英文名森迪。
叶天龙走进祠堂,从身上摸出一朵白色的小花,送给陈柱元道:“陈家主,请节哀。”
“好好好,看你年纪不大,应该是家豪的朋友吧,里面请。”
陈柱元强颜欢笑道。
“好的。”
叶天龙进入陈氏祠堂,打量了一眼,往年轻人聚集的那一块儿走去。
对于陈家这种大家族来说。
婚礼,葬礼,生日宴会,百日宴等等。
但凡是能将人群聚集的日子,都是拥有社交属性的。
毕竟,能参加陈家葬礼的,其中不乏名门权贵,青年才俊。
有许多人,已经开始相互认识了起来,彼此打通一个人脉。
叶天龙安静地坐在一个位置上,等候着葬礼仪式开始。
原定是要将陈家豪的尸体火化的。
但,陈柱元手眼通天,背景够硬,强行打通上下,换来能让儿子藏于祖宅背后的坟中。
这会儿功夫,施工队已经在祖宅后面开始施工了。
等到葬礼仪式走到后面,陈家就要将陈家豪的棺材,迈入土里。
“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怜。”
一位腿长胸大的金发辣妹笑着走到叶天龙身旁坐下,问道:“你说对吗,帅哥?”
叶天龙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是哪位?”
“噢,是我冒昧了,还没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艾薇,是陈家豪的狐朋狗友之一吧,圈子里的好友都说他死了,结果一个也没来参加葬礼,就我来了,真是寂寞啊,连个伴都没有。”
艾薇说着伸手摆弄了一下头发,风情万种地说道。
“你想干嘛?”
叶天龙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