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时安炳绪夫妻带着儿子搬到了隔壁新建的院子,安然和三妮妞妞依旧留在老院,唯一好处就是她们三个有了一个房间。
安家把锅灶东西都搬到了新院子,腾出来的地方给了几个姑娘。安家生意好,就不能委屈了姑娘们,家越大越要讲规矩,这是老太太提出来的。“以后姑娘们都要学着做针线,不能没规矩!”
老太太一句话结束了安然散漫无聊的生活,不得不坐下跟着姐妹们学绣花,学纺线织布,学做衣服鞋袜!
新院子里整整齐齐垒了一排锅灶,煮肉锅就是六口,道座房做了处理材料的地方,一排厢房做了储藏间。大哥将来成婚的房子也准备好了,就差一个大嫂。安舒衡刚14,张氏没有急着给儿子说亲,倒是李氏年底要把大妮嫁出去,也在张罗二妮的婚事了。
年底,安家忙着生意,忙着大妮出嫁,二妮相看人家。安舒信一直没回来,只有偶尔书信和一些东西让商队捎回来。
安舒信在跟着宋管事做事,主要是跑腿打杂,每天有学习和练武的时间,这也是主家要求的。每月有一两银子拿,过年会回来。
张氏每次读信都要抹把泪,后悔这么早就把儿子放出去。想到家产又按声叹气,“回来干啥?还不是给大哥他们干!”
“说啥呢?买卖不是咱们两家的吗?”安炳绪不愿意听了。
“爹娘不在了还一起吗?就那么一个铺子你还想养多少人家?没几年咱们家也要添人口了!”
安炳绪一想也是个问题,侄子真的没读书的天份,天天喊着不去学堂,眼看着都九岁了,自己两个儿子这么大已经是帮手了。
“到时候再说吧!”安炳绪不想想这种让人头大的事,一切有老爹呢!
“咱们今年又赚了不少吧?”张氏问。
“嗯”
“说起来多亏了陈家的方子还有舒信主家。”
“你想说什么?什么都不要想,一切听爹娘的!”安炳绪仿佛知道媳妇要说什么,干脆不让说,爹娘在呢,什么小心思都不要。
安舒信回来了,一年没见足足长了一大截!人白了,结实了,身上的衣服都是崭新的,看来在外面过得很好。
安舒信给长辈磕了头,还带了一堆东西:“主家给的赏赐,还有我看着买了一些东西。”
东西有火腿丝绸棉布和一些干鲜果品,老太太让往屋里搬,“你们主家可真好,过年还有年礼,等走了可要记着带一份回礼。”
安然拉着妞妞凑上去:“二哥,想我了没?”
安舒信在妹妹脸上掐了一把,眼睛看得却是妞妞,两人一对,一个含羞一个忙错开应付长辈问话。
安然这才拉着妞妞去看二哥带来的礼物,安舒信给长辈买的糕点茶叶,女孩们买的头花发带,大哥一把剔骨刀,安舒齐一支狼毫笔。
“我要刀,不要笔!”安舒齐依旧很韧性。
“谢谢舒信啊,别理他!天天喊着不上学,你问问你二哥,给别人干事要不要学东西?”李氏忙道,看着明显有了变化的侄子她很羡慕,恨不得掐儿子一把。
“要学,每天都学,学识字,学规矩,记住主家那一群人,还有常来常往的客商,当官的更要记住,连他们的小厮护卫跟班的都要记,不然不知道啥时候得罪了贵人。”安舒信道。
“听听,这才是学东西,舒信这是有出息了!你们几个都要跟舒信好好学学!”老爷子甚感安慰,也为孙子高兴,这些东西在家一辈子怕是学不到。
安家人看安舒信总有哪儿不对劲的,安然道出不同了:“二哥的气质不同了,好像沉稳了!”
众人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气质,但意思是明白的,安仁泰笑呵呵道:“舒信是不同了,跟了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快进屋告诉爷爷在主家都干什么?——”
等在主院吃喝说完二房人才到了自家,现在一家人了坐在炕上说话就随便了。
安舒信给张氏一张三十两的银票:“这是额外得到的赏赐,娘,您收好。”
“这么多?”
刚才舒信给了老太太十两,十一两月钱,买了一些东西花了一两,剩余的交公。老太太全收了,这是规矩,等孙子走了再给回一些就是。
安舒信盘了盘腿,笑道:“爹娘,大户人家您是不知道,动不动就打赏,跑个腿有赏,有外客来了传个话也有赏赐,跟着少爷出去也有赏,过节过寿有赏。临来我把碎银子换成了银票,要不是不方便我会给你们买很多东西回来。”
“那边不是闹毛子吗?怎么你们那没事?”
“毛子主要在金陵一带,倒是想打杭州着,后来朝廷的军队把他们打跑了。”安舒信不敢告诉家里他跟着主家东躲西藏了好阵子,南面一点不太平,这就叫报喜不报忧吧!
安然检验哥哥的武艺,兄妹俩对打了好一阵子才罢手,“二哥很厉害了!”安然能感觉到安舒信的进步,内力的增加。
“五妮也不错,你平时要多带带妞妞,外面不是很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