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师父拿出两个杯子,分别倒满。
随后铿锵有力地告诉她。
“明天带上你的父母去隔壁,你的身体,又大概什么时候能康复?”
“半个月左右。”
只要她不停的做康复锻炼,可能还不需要半个月。
一个星期,就能让她和以前一样了。
“离开轮椅呢?”
葛秋想了想:“现在就可以,但走不快,也走不远,估计是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我就会全身脱力。”
“够用了,既然你说他是洪门的老大,那拜师就宜早不宜迟,明天安置好你的父母,后天正式拜师。”
葛秋心微漾,知道这是官宣,也是正式把她纳入羽翼之下。
这样的师父,她怎能不敬爱,不感恩。
“师父。”
她喊得情真意切,董生便一口喝掉了杯中酒,反过来调侃她。
“等后天再问你,拜两次师的感觉如何。”
她忍不住笑,回头又严肃的咳了咳。
“刚刚您打岔,我都忘了说,我那句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不是单一的指,求您庇护我,还有您以前跟我说的那个——神秘组织。”
董生立马眯起眼,胸有成竹。
“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做影响世界格局的事,像师父我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又低调的活着,他们是不会来找你麻烦。”
师父说的话,葛秋信。
但低调就不见得吧,以她现在的理解,师父明明是玩了一把灯下黑。
眼见已经十二点,哪怕还有太多的话和疑惑,董生也在喝了第二杯后,停止了所有探讨,让她先回宾馆去安心睡一觉,待到明天再和父母一起来。
但葛秋没想到,她前脚刚走,董庖丁后脚就钻了进来。
眼珠子提溜转,嘻嘻哈哈的笑。
“小师妹惹什么麻烦了?”
董生狠狠瞪了他一眼:“去给你钱叔打个电话,就说我要他做第二件事了。”
董庖丁微微吸了口气,做了抹脖动作:“程跃?”
董生皱起眉嗯了一声:“你偷听半天,难道还没想到?”
董庖丁翻了个白眼:“你都要我循规蹈矩了,我还往那方面想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因果,我一想就头疼,还不如稀里糊涂好。”
董生也是拿他没办法,数落他:“就你这性子,除了循规蹈矩还能做什么?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董庖丁掀起唇,故意阴阳怪气,又双手合十的说谢天谢地。
最后在董生气到要踢他屁股时,他如飞毛腿般地冲了出去。
“睡了睡了,能提前看到小师妹,我很开心。”
“话说,我真的不能告诉小师妹,我也和她一样吗?”
董生一脸严肃:“不能,你最好别让她发现,因为你爹真不是万能的,比起创造辉煌,我更想你和秋,能像普通人一样,好好在这个世上活着。”
董庖丁呲牙,很想再多问一些什么,董生眼里的警告,却越来越浓。
无奈,站在月光里的董庖丁,只能叹了一口大气。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反正我也不想改变自己,但老头,我不想看你死,零四年不行,二四年更不行。”
董生一下就像老了十岁,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不想我死,你就不要去改变,而是要学会蛰伏。”
董庖丁收起所有的不正经,身形笔直的站了好一会,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
看着儿子同样真情流露,董生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但在五味杂陈后,就变成化不开的忧愁了。
正如一开始他和葛秋说的不信命,只信因果。
那么儿子和葛秋的重生,就是他种的因,但董庖丁这个因,不论他怎么重生,都会在他身边,所以他能第一时间的将因果控制在可控范围。
只要儿子听他的,不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大轨迹,那么,就能在重生前阻止罗庚害死他,还能形他自己的一种因果闭环,从而稳稳当当的渡过死劫。
但葛秋……他感觉会很麻烦。
因为她的情况,就像他的当年一样,重生者一旦改变原有的轨迹,就相当于变成了一种可传染式因果。
比如她的前夫程跃,就是百分百的因她而传染重生。
若想保护她,在未知的前行路上更平坦一些,那么程跃这个变数就必须死。
至于她和靳时忱……
董生倒是觉得,这可能是一种必然。
他是重生于零四年年底,他的记忆里,是有葛秋这个小徒弟,因为她是九六年拜他为师,他有和她相处八年的记忆。
在这八年里,前三年她不认识靳时忱,后五年靳时忱经常请她去做饭,那么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不难猜测,上辈子的靳时忱,就是喜欢他的小徒弟。
至于五年里为什么没有主动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