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把你妹妹当什么人了。”葛明朝怒不可遏。
葛平安才不怕,吊儿郎当的摸出烟抽了一口,还讨好的给葛明朝发了一根。
葛明朝一巴掌拍掉他的烟。
“你给我听好了,秋宝就是饭做得好,才被请去做饭的。”
“是是是,您说做饭就是做饭,那工资一定很高呗,既然如此,给我买车这事,是不是就能订下来了?”
程秀秀看着葛平安的无耻,心里真把肠子都悔青了,怪不得秋宝说,今天不该带着肖红说,去她那里看看。
自己就是猪油蒙了心,还在秋宝房间胡思乱想,全给肖红看到了。
“你买车两三万,家里去哪找这么多钱?就算你是和老四合伙,也要一万五左右吧,钱能从天上掉吗?”
葛明朝气狠了,真想拿鞋底抽到葛平安脸上,看能不能打醒这混账。
前一秒讨好的葛平安,下一秒冷漠。
抽着烟翘着二郎腿。
“谁不知道靳氏集团福利好,工资更高过你们这些穷教书的,那她能进十二楼,这钱还能少?爸,你也别太偏心,我想买车可是正事,再说了,这也是你们想让我做的,现在又说没钱,那我怎么办?”
葛明朝气得全身发抖:“你个混账东西,葛秋都知道去半工半读,你身为男人,就只会伸手朝我们要钱?”
葛平安脸色漆黑:“我倒是不想伸手,但不是你们要我去学车吗?行行行,你们要不想给钱,那就算了,如你们所说,我一个男人还怕赚不到钱吗?”
冷笑下,葛平安抬脚就往楼上走,见他和程秀秀一言不发,心有不甘的在楼梯口站定。
“到时候我闯出什么祸,你们可别后悔。”
葛明朝气崩,特么的还敢威胁他?
五官扭曲下,他转身就想去找扁担,程秀秀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去拉他。
“别气别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打孩子,不解决问题啊,尤其是葛平安,只会让他越来越叛逆。
葛明朝破口大骂:“这让我怎么跟他好好说,你听他说的话,哪一句像人话?别拦着我,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我以前就是太跟他讲道理,打的少了,给我让开!”
程秀秀不让,死死抱着:“你冷静点,葛平安,赶紧跟你爸道歉。”
让他道歉?门都没有。
既然不肯说实话,又不答应给他买车,那他就自己去找葛秋要,看她敢不敢不给钱。
上了楼的葛平安转身又下楼。
但听到楼下两夫妻扯得厉害,便索性从后院翻墙出去。
甩开程秀秀的葛明朝看到,气得眼冒金星。
“这个混账畜生,你说你拦什么拦。”
程秀秀头疼:“他都这么大了,你打他,打得过吗?只会适得其反的。”
“好,你说适得其反,那你说怎么办?纵着他,给他买车?”
程秀秀不吭声,但心里真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没办法再跟秋宝开口。
她是想着,等订完婚,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去开口。
葛明朝看懂了程秀秀的想法,心里中哀嚎。
“你呀,你呀,慈母多败儿,懂吗?我是真感觉自己以前打少了,才会让他这么放肆的。”
“但现在打没用的啊,他站起来都比你高了,万一还手,以后还怎么沟通?”
葛明朝发狠:“不能沟通就让他在外面吃苦受罪,等他知道错了,自然会回来找咱们帮忙,到那时再教育也不晚呐。”
程秀秀不认同,她觉得那个时候就晚了,还不如自己苦一点,想想办法,给他一个正经事干。
两人僵持不下,争执到最后葛明朝心力憔悴,最后竟然和程秀秀冷战到分房睡了。
等葛秋知道这个事,已经是三天之后,也就是奶奶的忌日,按荛城的传统习惯,这一天晚上要在路口烧纸钱,把奶奶的亡魂迎回来吃个团圆饭。
据说这样,能保佑后代子孙平安顺遂。
所以这一天,葛秋跟葛平安必须到场,还要连同快要进门的肖红,也要见见先人。
葛秋自觉的在晚上六点半,准时回到家。
葛平安阴气沉沉的坐在沙发上,当看到葛秋后,立马阴阳怪气道:“现在了不起了,平时想见你,还见不着哈。”
葛秋皮笑肉不笑的懒得搭腔,有如视而不见的进了厨房。
“妈,要不要我来帮忙?”
程秀秀正在白水鸡上插筷子:“不用不用,菜已经做好了,一会出去接奶奶回来,咱们就开饭。”
葛秋看了眼四凉四热,还有记忆中奶奶最喜欢吃的糯米肉丸,心里微微刺疼了一下下。
虽然记忆早已模糊,但从时间上推,今年是奶奶去世的第四个年头。
而她家祭祀奶奶,印象中足足维持了七年,意识是满七顺九。
葛平安见她没搭理自己,就在客厅越发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