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出第二个,哪怕是裴知衍这个世子,在他面前也不由矮了一截。
“父亲。”
裴景庭的嗓音如他瞧人的目光一般,寡淡如水,犹如高悬于穹的孤月,冷傲孤霜,不见半分温情。
但宣阳侯却很热情,还拄着拐亲自走到裴景庭的跟前。
“鹤眠,头一回科举,便能高中探花,真是太给咱们裴家争脸了,好,太好了,如此大喜,得要大摆筵席庆贺才是!”
作为侯府主君,摆筵席庆贺自是宣阳侯张口便能定下的,但他在说完之后,却又追问一句:“鹤眠觉得如何?”
若是仔细听,会发现他的语气中,带着些小心的味道。
“摆筵便不必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被拂了面,宣阳侯也不恼,正要应下,裴老夫人却不悦道:“鹤眠,衍儿平安归来,可是侯府天大的喜事,你身为叔叔,却是连一声问候也没有,你这探花郎的雅正有礼,都学哪儿去了?”
裴老夫人明显是在刁难,宣阳侯皱眉瞪她。
裴景庭嗓音寡淡稀疏:“有你们前仆后继问候,多我一个不多。”
“你怎可如此无礼……”
话未说完,裴景庭淡漠的眸色扫去,虽未言语,但无形之中的威压倾轧而来,叫裴老夫人一时竟不敢往下说。
“行了,鹤眠今日也是辛苦了,衍儿平安回来便好,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鹤眠你有其他要事,便只管去忙你的!”
裴老夫人气结。
这个仗着侯爷偏宠,便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该死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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