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浪。”
“然后呢?你们齐心协力,让高塔和女妖一起应对新的敌人?”
不管她有多着急,现实问题都必须解决。海伦无法回答。“黑骑士有可能顾及……”
“绝无可能。”魔灵公主插嘴,“问我的话,他受够我的歌声还有鲁斯文不分场合的发情了。”
“这么说,放你回去才对我们有好处。”得承认,女巫也希望她闭嘴。乌伊洛斯尼斯擅长折磨人的精神,这种效果完全不分敌我。“我们没问你。”
幽灵被困在两级台阶间,动弹不得,但浑不在意。“没关系。做你们的俘虏是我的荣幸。”她话锋一转:“但我不会离开这儿,诸位,这可得提前告诉你们。”
“俘虏没法决定自己上哪儿去。”
“那我很快就不会荣幸了。”
海伦皱眉:“也许我该解决掉你,魔灵公主,而不是让你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浪费时间。我们本没必要满足你的要求。”
她很快后悔以死亡威胁了。“我死了几百载。”乌伊洛斯尼斯唱道,“见过极夜的花儿开。”
此人无法交流,海伦明白了。我是在白费功夫。
守门人杰瑞姆提起铲子,敲敲地面。顿时,台阶折叠,把幽灵夹在缝隙中。歌声消失了。“何必多说?”他责备道,“消除巫术,她就会乖乖听话。也是为此,这女人才不愿离开。”
离开阿布罗兹,海伦的巫术再不能恢复死人的样貌。“这样更可能让她发狂。”女巫回答,“我期望她透露出新情报。一个疯女人有什么用?”
“这疯女人是加瓦什的高层,没有她,霍科林的压力便会减小。”
“黑骑士不在意她的死活。减小压力毫无意义,罗玛仍有性命之忧。”海伦气恼地说,“先知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总部?”
“不可质疑圣者,海伦。他站在命运的上游,看到的东西超乎你我的思考极限。”
“看到和行动是两码事。你们设下陷阱时,根本没考虑过罗玛的安危!”若我知情,根本不会带她来霍科林。海伦心生焦躁:“这下好了,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们,相信导师会在战场上顾及一个小姑娘的命运?”
“命运不会完全掌握在某人手中,海伦。”杰瑞姆脱下手套,“我们爱你,这毫无疑问。我理解你对罗玛的感情,高塔的援军已抵达空岛,她很安全,你能从星星里见到,不是么?”
“高塔的援军是白之使?”女巫尖锐地问。
“若真是他,你还担心什么?是我们的副部长大人。”
“狄恩·鲁宾。”海伦念出这个名字。“你认为他是黑骑士的对手吗?”双方从未谋面,因此无人知晓结果。空境的命运只有奥托才能预言。她勉强怀有一丝希望:“不论如何,若我帮忙……”
“两百年前,黑骑士还只是加瓦什的亡灵骑士,但现在他是地狱哨站的死海之王。”守门人说,“两百年前,你还没出生,海伦。”他裸手抓起一把土。“骑士海湾的战斗给了你错觉,让你以为自己是个战士。”
她冷静下来,不禁脸红了。“我是竖琴座女巫,不事征战,但你是战士,杰瑞姆……”
“我只是个看门的守卫。”
“我听说,白之使在城外统领前,也曾在外值守。”海伦望着无尽延伸的阶梯,“就是这里,对吗?”
守门人的动作停住了。他缓缓直起身,泥渣从指缝间渗下,无声融进了石阶,不见半点污渍。他伸脚蹂踩地面,在沉默中敲打。
天国阶梯阿布罗兹。这是海伦的儿时花园,是“守门人”杰瑞姆驻守了三百年的秩序边境,也是高塔记录最少的神秘之地。秩序压降的影响无法抵达最边缘的石阶,神秘领域的战争跨不过阶梯下的天堑。外交部永远有一位阁下驻守此地,因为先知说它通往天国。
“我本想让他接我的班。”杰瑞姆开口,“我厌恶这里的景色,更有想跟随的人……但先知认为他不适合留下,战场才是骑士的归宿。”一阵哀伤的笑意闪过他苍老的面容。“先知总是对的。白之使为你父亲报了仇,守卫了占星师两百年,让高塔成为七支点中超然的存在……扪心自问,我可办不到这些。人有各自的道路,我从未责怪狄摩西斯大人,想必统领也一样。”
他朝她伸出手,海伦无言地挽上他的手臂。
他们一同走下阶梯。风中传来陌生的气息,城市光怪陆离,汇集了种种奇异风格的建筑。她看见古老祖先们生存的草棚地洞,诸神指导人们建立的石屋墙垒,神秘生灵搭起苍穹般的屋脊,先民创造辉煌的塔楼……还有西塔的光之宫殿、加瓦什的灰白中庭和矮人的矿山熔铁城。它们星罗棋布,如同幻影,分散在不断走低的台阶上。海伦满心忧虑,却也不禁被参差景色吸引注意。之前她从没来过这么低的地方。
很快,他们抵达了最下级。一层宽阔、厚重的平台与石梯衔接,她踏足其上,忽觉陌生感一扫而空,手脚不再拘谨。此地的法则已接近了诺克斯,海伦发现,而地面就像浮云之城的陆地。难道这儿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