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愿意提起是为什么?
是怕说起来伤心,揭开了旧伤,还是对那个死了的相公……念念不忘呢?
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这个事儿,直到躺在床榻上的时候,岳凌钧依旧心烦意乱。
沈盈娘不知道岳凌钧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今天晚上岳凌钧似乎有些冷淡,平时都是厚着脸皮蹭着非要抱她睡觉,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仅如此,连话都不说了。
沈盈娘躺在床榻上,目光所及之处,黑漆漆一片,凝神听了一会岳凌钧的呼吸,确定对方没有睡着,她故意的开口问道。
“相公,你还没睡吧?要不咱们聊聊?”
岳凌钧嗯了一声,回应的有些敷衍,“你想聊什么?”
惜字如金啊。
沈盈娘在黑暗中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突然半坐起身体,伸手戳了戳岳凌钧的胳膊说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很不对劲啊。”
沈盈娘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一丝恼怒,她总不能说,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冷淡,都不上来抱我,我很生气吧?
岳凌钧这才意识到沈盈娘好像发现了什么,这是一个打探沈盈娘心思的好机会,岳凌钧有些纠结。
问还是不问呢?
到底还是好奇和嫉妒占了上风,岳凌钧也半坐起身,虽然屋子里一片漆黑,但是岳凌钧视力不错,能够看清沈盈娘的脸部轮廓,以及她明亮的眼睛。
犹豫片刻,岳凌钧还是开口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黄元洲?那种情况下,你可以选择不嫁的吧?”
沈盈娘抿唇,看来今天自己跟碧云的对话,岳凌钧是听到了,可沈盈娘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抓着这一点不放。
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沈盈娘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和死去的黄元洲是青梅竹马,当时确实知道黄元洲要死了,但还是强硬的要嫁过来。
这一点让沈盈娘觉得很难解释。
原身可能真的对黄元洲是有感情的,但是那不是自己啊,这要是解释不清楚,岳凌钧心里肯定会有疙瘩。
沈盈娘在脑子里琢磨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借口,要不就说单纯的是兄妹之情?
也不知道岳凌钧会不会信……
沈盈娘在纠结中沉默下来,屋子里的气氛逐渐也从方才的游动变成了凝固。
岳凌钧是鼓足勇气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可现在沈盈娘一直沉默,什么都不说,岳凌钧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
是不是这个问题让沈盈娘为难了?还是说,只要提起黄元洲,沈盈娘就会难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岳凌钧心里的醋坛子也打翻,他整个人像是被泡在了酸水儿里。
一想到沈盈娘心里还住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死人,他就憋屈,岳凌钧甚至都没法子跟对方竞争。
活人怎么能比得上死人呢?
岳凌钧心里有些堵,憋了半天之后才说道:“那个,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咱们还是睡吧,你好好休息。”
说着,岳凌钧就自顾自的躺下转过身,留个宽阔的后背给沈盈娘。
沈盈娘终于回过神来,也敏锐地察觉到岳凌钧的态度转变,这是吃醋了?
沈盈娘有些想笑,但是一想到岳凌钧此时心里可能挺郁闷的,到底是把这笑给憋了回去。
思来想去,沈盈娘趴在了岳凌钧的肩膀上,一只手亲密的摸着岳凌钧略带胡茬的下巴,叹了一口气。
”你别想太多,我不说,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说个不好,怕你误会,但是你都问了,我还是要解释清楚,咱们现在可是夫妻。”
岳凌钧没吭声,但耳朵却竖了起来。
沈盈娘斟字酌句之后,终于有了个说法。
“我跟黄元洲……确实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不是男女之情,我们之间确实有点感情,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当初不是快死了吗?我当时嫁给他,就是想着看看冲喜能不能救他。”
“最后结果你也知道了,自然是没成,我跟他就是兄妹之情,就是家人跟家人之间那种感觉,就像长乐对长安的那种兄妹之情,你明白吗?”
沈盈娘不厌其烦的找各种各样的词儿来解释,岳凌钧听完之后,确实好受一些,兄妹之情,总比男女之爱更让他好接受些。
可是岳凌钧有些半信半疑,因为他会忍不住去猜,沈盈娘是不是为了让他好受,才故意这么说的,因此,岳凌钧就没有回话。
沈盈娘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鼓起勇气解释,岳凌钧一声不吭,什么意思呀?
沈盈娘从岳凌钧身上嚯的一下起来,抱着手,声音都冷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相信我吗?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情骗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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