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良久,他自嘲的低低一笑。
“你说得对,我也是寡情薄幸。”
“这么说起来,你我都算得上是凉薄无情的人渣。”
“人渣是你,不是我。”裴璟珩神色寡淡,看向远处。
“我与虞婉,跟你与薛静瑶不同。没有可比性。”
这话也不知道在扎谁的心。
霍允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勇气自揭伤疤的,你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寻常男人做了乌龟,恨不得烂在肚子里。你居然还能面无表情的提起,佩服佩服。”
“我真庆幸那日我也在,否则怎么能知道你这么劲爆的秘密……呵呵呵!”
裴璟珩额角绷了绷。
“你该庆幸的是你姓霍,否则你早死一万次了。”
说完,冷冷转身走了。
“这都中午了,不留我用个饭?”霍允在他身后揶揄道。
“滚。”
裴璟珩头也不回。
霍允也不生气,嚷道,“行,你等着。明日我还会来的,到时候,一定给你备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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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邢氏急匆匆的回到了承恩伯府,一进门,就对正上香的承恩伯老夫人嚷道:
“母亲!那件事可做不得了!”
承恩伯老夫人睁开眼,不耐烦的道,“嚷嚷什么?还不把门关上?”
邢氏于是赶紧关上门,把阮娆传家凤钗的事和盘托出。
哪知道承恩伯老夫人听完非但不慌,反而阴险的笑出声。
邢氏看的胆战心惊,连忙劝道:
“大房这是等于已经钦定了世子夫人,咱们跟他们抢人,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啊?我看这事儿本就不保险,还是别做了吧?”
“做!为何不做?这么多年,高氏那老贱人处处压我一头,如今快要入土了,我终于能借此机会扳回一局,为何不做?”
“高氏越在乎那丫头,到时候她越是痛心疾首,就像当初高蕊身败名裂时那样,真让人痛快!”
邢氏有些犹豫。
“可我还是怕……”
承恩伯老夫人冷笑一声,“有什么可怕的?”
“帐设司那边不是早打点好了?你若要避嫌,大房那边你不去帮忙就是了!到时候出了事,只管往那丫头自己身上推!任她浑身长了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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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娆从湖边离开,正好碰到了红玉领着镜花水月阁的人过来。
阮娆将人分了分,让她们分别去各司各局熟悉流程,并替她盯着些进度,若是有异样的,再来报她。
红玉不免担心,“姑娘,如此一来,人手都被借调走了,咱们院子里可就没剩什么人了。”
“都还剩谁?”
“还剩香嬷嬷和两个新来的半大丫头。”
阮娆皱眉,“木槿呢?”
红玉立刻道,“这事儿奴婢正要跟姑娘说呢,方才您前脚刚出院子,后脚帐设司那边就来了人,说是有个什么屏风找不见了,说木槿曾管过那些物件,于是把人喊了去,这大半天也不见回来。”
阮娆略一沉吟,冷冷一笑。
“惊蛰过了,什么蛇虫鼠蚁都憋不住要冒头了。不让她钻出头来,她还不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新笔趣阁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丫鬟匆匆往这边来,离老远就开始喊,“哎呀表姑娘,可让奴婢好找!”
阮娆认出她是裴老太太房里的芳菊,也是四个大丫鬟之一。
能让芳菊兴冲冲来找她,想必不会是小事。
阮娆朝红玉看了眼,红玉立刻笑着热络的迎上去。
“芳菊姐姐,老太太那边可是有什么吩咐?”
芳菊擦擦额头的汗,点头道,“正是呢!谢御史夫人登门亲自送贺礼,正在春晖堂叙话呢!”
她一句话说完,声音随即压低,瞧着阮娆笑道:
“谢御史夫人指明了要见表姑娘,话里话外还在打听姑娘的生辰八字,瞧着是来探口风,想提亲呢!”
阮娆一愣。
谢御史夫人?难道是替谢灵儿的哥哥谢绥来的?
想起那个一跟她对视就红耳根的少年,阮娆觉得,十有八九。
“老太太是什么态度?”
阮娆笑着问道,随手将头上一支珠钗簪到了芳菊的发髻里。
芳菊抬手一摸,脸上顿时欣喜,卖力回禀道:“老太太原本就对谢御史家颇有好感,说是清流人家,原本也是世家大族,虽说近些年没落了,但底蕴仍是在的,且谢家有家训,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就冲这一点,老太太原本还想让大小姐嫁给谢御史家的大公子呢!”
阮娆一听,立刻摇头道:
“我不去,你找个由头回了吧。”
芳菊似乎知道她的顾虑,笑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