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损不愿出门,两人便窝在府中过了两日。雪一变小,晏秋临就带着萧元白堆了个半人高的雪人,他们两人坐在在檐下看暗卫们呼来喝去成群结伴地打雪仗,萧元白起了坏心眼儿,却又怕晏秋临受冷便用手团了一个又小又松软的雪球,隔着一丈不到,轻轻扔在晏秋临身上。
“长本事了?”晏秋临放下茶杯加入战场,沉浸许久的胜负欲作祟,他团了个脑袋大小的雪球,费力抱起来砸在萧元白脚边。
萧元白抬头看他,晏秋临对他一笑,萧元白第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书画双绝三元及第的恣意影子。
他也放下这一直就喝不惯的茶,活动活动筋.骨加入战场。
放.纵的代价就是夜里晏秋临便发起了烧,他的脸烧得通红,紧闭着双眼,明显已经神智不清。
“若我没有拉着你打雪仗,也不会受凉发热。”萧元白很是自责,守在床头给他擦身喂他吃药,一切都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愣是到了深夜都没閤眼。
晏秋临幽幽转醒,他第一眼便看到萧元白正试探自己额头的温度,“还好不发热了。”
“上来睡吧。”晏秋临哑着声音说,发烧的高温使他嗓音喑哑,他打开被子一角,让萧元白躺进来。
“睡吧,父亲母亲可能明日清晨一早就在晏府中等着,我们不要晚到,别耽误了好时辰。”
萧元白这才躺进去,他的身体热热的,像是冬日里的小火炉,晏秋临畏寒地狠,自从第一次与萧元白睡在一处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长手长脚,起初还矜持无比能控制住自己的睡姿,现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八爪鱼,缩在萧元白怀里,手臂紧紧抱住萧元白的腰,一双纤细长腿还要与萧元白的双腿纠缠在一起。
第二日萧元白一醒便抵住枕边人的额头试了试温,烧已经完全退了,晏秋临也醒来,状态也还不错。
晏秋临收拾完毕后率先坐上马车,萧元白请点好隆重的十二抬回门礼后钻进马车,陪晏秋临一起去往晏府。
晏夫人一早就等在门口,百姓们纷纷来向拿着喜糖花蓝的婢女们讨喜糖喜钱,都想沾个好彩头。
毕竟晏公子与小王爷经历重重磨难终得圣上赐婚,十分令人感动,又听说晏大人特别讨厌,最近都没给三公子好脸色看。
你问这事儿是在哪儿听说的?黎公子的小说里早就写了!
“回门的车队来了!”小乞丐眼尖,指着刚拐过来的车队大叫,众人忙转头去看,一时间街上只留了堪堪一辆马车能通过的走道,街边挤满了人。
萧元白先一步从马车上跳下来,众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他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伸手将晏秋临扶下马车。
“母亲。”晏秋临对晏夫人行了一礼,萧元白有样学样。
晏夫人看自己儿子明显憔悴了不少了脸,心中酸涩却无能为力:“我儿好苦。”
三人坐在前厅,看小厮们抬着回门礼忙碌,晏夫人握着晏秋临的手问:“什么时候去瀚海,我每次问你父亲,他都生气不说话。”
“后日便走,”晏秋临拍拍母亲的手宽慰道:“正月十二。”
晏夫人惊讶:“怎走的这么早,不在家过完元宵节团团圆圆就走吗?”
晏秋临还未作答,一旁侍立的婢女清脆地说:“夫人怕是忙忘了,出嫁的娘子第一年的元宵节不能回娘家。”
“出嫁的娘子不能回,你后日急急忙忙走了做甚!”晏云鹤大步跨进前厅,萧元白忙起身叫了声岳父。
“日子不是秋秋定的,是我擅自做主。”萧元白上前解释道:“与秋秋无关。”
“嫁了人连定日期的权利都没有吗?”晏云鹤坐在主位上斜看着两人:“晏府里里外外还都要听夫人的话。”
这场对话不欢而散,等回了宅子,小星一脸为难地前来告辞,晏云鹤让她去旧都护送东西入京,即刻就走。
“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月。”小星伏在晏秋临手臂上哭:“恕小星不能送公子离京。”
虽有了预感,但两日后离京时,庆帝派了人,苍灵雁与皇甫烨特意快马赶回送他,唯独生他养他的晏家,几十口子竟无一人到场。
“不等了。”晏秋临抱着默默变做手炉的019转身上了马车。
萧元白在队首拉住缰绳,马儿一声扬蹄嘶吼。
马蹄声踏踏,缠着红绸的马车被数十名骑着马的暗卫夹在中间紧密保护着,城墙上响起了送别的号角,黑云压城,猎风阵阵。
晏秋临自马车中掀开帘子,看着自己离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京城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过吧谢谢谢谢,已经删的只剩脖子以上了审核宝贝我爱你,我爱你高抬贵手爱你爱你亲亲亲亲
今天加完班到家已经十点了,太困了码字的时候都睡着了十好几次,还全是错字修文什么的等等明天还要连着出差,九敏身体已经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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