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不敢去看幼卿的眼睛,几乎落荒而逃的离开了花厅。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很想再扇自己一巴掌,但心里也明白,他就算是再扇十巴掌也没用。
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幼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南蛮子闯进了他的心。
这个发现让他很懊恼,他用冷水冲了一把脸,萧鹤川啊萧鹤川,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不是别人,那是你的小侄女!虽然没血缘关系,但她是大哥的继女,就是你的侄女!你干的叫什么事?你怎么可以去喜欢她?你还有脸去骂易世开打小姑娘的主意,你不也是么?
萧鹤川闭了闭眼,觉得还是要把这份念头压下去。
西斯廷。
“秦小姐,久等了。”
萧鹤川赶来时,秦舒宜已是等了一小会儿。
“没事,我也刚到不久。”秦舒宜笑意温婉。
萧鹤川在她对面坐下,直接了当的开口,“秦小姐,有些话还是要和你说清楚,我实在做不到用心对你,对不住,您再多相看几个,千万别在我这颗树上吊死。”
萧鹤川是坦荡的,他也努力了,但还是不成,那就赶紧把话说明白,别耽误了人家。
秦舒宜心里一沉,但面上仍是噙着笑,她点点头,“九爷放心,我自然不会缠着你,但我很好奇,九爷是有心上人了吗?”
萧鹤川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点了点头。
“是谁?”秦舒宜试探般的问,“我认识吗?”
萧鹤川笑了笑,他没有回答秦舒宜的问题,秦舒宜便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军营中。
萧鹤川一连几天都是泡在营里,并没有回督军府。
靶场上,萧鹤川的目光沉稳,举起手枪向着靶子放了几枪,枪枪正中靶心,围观的一干军官都是纷纷叫好。
“九爷,”李长发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怎么了?”萧鹤川收起枪,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对着他问道。
“九爷,您快去瞧瞧,戚少帅从北江找您来了。”
“戚老四来了?”萧鹤川微微一怔,他将毛巾丢给了侍从,大步离开了靶场,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果真见屋里多了个人,正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随意搭在茶几上,在那里啃着个苹果。
“什么风把你小子吹来了?”萧鹤川进了屋,对着那男子道。
“哟,九爷回来了。”那男子看见萧鹤川回来,顿时丢下了苹果,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他看着和萧鹤川差不多大的年纪,身材英伟,眉宇间透着一股北地男儿独有的精悍之气,只上前与萧鹤川勾肩搭背的笑道,“兄弟想你了,所以来瞧瞧你。”
“滚一边去,”萧鹤川骂了一声,“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称兄道弟?”
戚剑飞啧啧一叹,“这辈分长就是有好处,”语毕,他一个立正,与萧鹤川规规矩矩的敬了个军礼,“见过九叔。”
“免礼吧,大侄儿.。”萧鹤川坐了下来,摸出了烟。
戚剑飞很有眼力见的取出了打火机,为他将香烟点燃,开口道,“我得去南池一趟,顺带从你这拐一弯。”
听着南池,萧鹤川吐了一口烟圈,问了句,“你去南池做什么?”
“还不是赫连决那小子,处处跟我作对,我派去的人几乎全折在了他手里,我得亲自去走一趟。”
对于戚家和赫连家的恩恩怨怨,萧鹤川并不想理会,若不是这两家这些年打的你死我活,也给不了他们萧家韬光隐晦的机会。
“赫连家的人一向将你视作眼中钉,自己当心些。”萧鹤川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戚剑飞不以为意,“想抓我,也要看他赫连家有没有这个本事。”
语毕,戚剑飞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黑亮,又是神神秘秘的说了句,“都说南池的小丫头漂亮,我这次去好好瞧瞧。”
萧鹤川的手势一顿,他有些烦躁的掐灭了烟,对着戚剑飞说,“悠着点,南池那边的小南蛮子厉害的很,你别也栽了进去。”
戚剑飞嘿嘿一笑,“我还不知道栽这个字怎么写,其他都好说,就他娘的赫连决有些麻烦,上次在松岭我和他交手落了下风,我老子差点没把我骂死,这次我要是能打通黑虎山这条线,我也算在我爹面前找回些面子。”
“赫连家是不好对付,”萧鹤川蹙了蹙眉,“听说他们家的大少爷和易世开还是把兄弟。”
“易世开?这可肥得流油啊,怎么,你还没和他攀上关系?”戚剑飞坐直了身子,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萧鹤川冷笑,“我和他攀什么关系,披着一张温文尔雅的皮,专门干些坑蒙拐骗的事。”
听出萧鹤川话里的冷意,戚剑飞忍不住好笑,“不是,这个易世开怎么惹着你了?”
萧鹤川不想多说,他摆了摆手,只让人去备车,和戚剑飞一道离开了军营。
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