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卿点点头,有些迟疑的想将那水壶拿回来。
萧鹤川皱皱眉,他没有去看幼卿,只向着走廊外喝了一声,“来人!”
萧鹤川的话音刚落,就见月茹和一个老妈子匆匆赶了过来,瞧见萧鹤川,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北,那个老妈子脸上堆着笑,与萧鹤川说,“九爷,,您怎么在这儿?”
萧鹤川冷笑,“怎么,老子还不能来看小侄女了?”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九爷当然能来,”那嬷嬷听萧鹤川话音不善,只骇的变了脸色,连忙开口。
萧鹤川的目光落在月茹身上,刚迎上萧鹤川的黑眸,月茹的心里就是一颤,连忙弟低下了头,不敢去和他对视。
“叫什么名字?”萧鹤川问。
“回九爷的话,奴婢,奴婢叫月茹。”月茹小心翼翼的开口。
“是你伺候小姐?”
“是……”
“你倒是会当差。”萧鹤川淡淡笑了,听在月茹耳里却是让她胆战心惊,就连眼睫都是颤抖了起来,她是如何当得差自己心里清楚,当下也不敢狡辩,只忙不迭迟的认错,“九爷,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再让我知道你们怠慢了小姐,就全给老子滚出去!”萧鹤川的声音冷厉,在萧家,萧鹤川的话是极有分量的,那嬷嬷和月茹都是心里一紧,连忙结结巴巴的开口,“是,是,九爷,奴婢日后一定用心伺候小姐。”
说完,那月茹更是极有眼色的从萧鹤川手中接过水壶,与嬷嬷一道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在萧鹤川教训下人的时候,幼卿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没有吭声,她晓得萧鹤川是在为自己出头,是在为她好,她的身份尴尬,在萧府里并没有下人会将她当回事的,可如今萧鹤川出面后,最起码那些下人以后不敢再给她难为,多多少少伺候的也能上心些。
“以后再有人难为你,记得和我说。”萧鹤川向着幼卿看去,与她吐出了一句话来。
幼卿点点头,有些感激,也有些歉疚的开口,“九叔,让您费心了。”
“说的什么的话,”萧鹤川不以为意,反而安慰起了幼卿,“你年纪小,又是初来乍到的,那些刁奴难免会做出欺主的事。”
说完,萧鹤川又是看了幼卿身上的旧衣一眼,他没有再多待,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路过萧文悦的院子时,抬眸见萧文悦的客厅里还亮着灯,萧鹤川想了想,径自走了过去。
“九叔,您从北江回来了?”
萧文悦果真还没有歇息,正捧着画册看的津津有味,瞧见萧鹤川,萧文悦就是笑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萧鹤川对着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最近身子怎么样?九叔给你带了些人参,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多谢九叔了,我近日好了许多,您别总是给我送东西,我吃不完的。”萧文悦笑着开口,张罗着丫鬟去沏茶。
“别忙活了,我说两句话就走。”萧鹤川拦住了侄女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九叔,您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萧文悦有些奇怪,与萧鹤川问道。
“那什么,悦悦,”萧鹤川笑了笑,“我看你和小侄女的关系不错。”
“是啊,幼卿妹妹性子好,书读的也好,真让人心疼。”萧文悦声音柔和,说完,她有些不解的看着萧鹤川,“九叔,好端端的,您提起幼卿做什么?是不是这孩子惹着你了?”
“没有的事,她能惹我什么?”萧鹤川连忙否认,他默了默,说,“你回头让裁缝来,把幼卿也捎上,给你们俩多做几件衣裳,记我账上。”
萧文悦笑了,“九叔,我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衣裳多的都穿不完,不过幼卿妹妹倒是需要,我上次倒是送给她一些,不过女孩子嘛,怎么不想做新衣裳呢?”
“你们女孩家的事,你看着张罗。”萧鹤川说着站了起来,准备走。
“成,那我就替幼卿多谢九叔了,”萧文悦也是跟着站了起来,想起庞氏,萧文悦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要说起来庞姨也够偏心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麟儿,可幼卿妹妹也是她的孩子,她却不闻不问的。”
“嗯,”萧鹤川微微颔首,他的眼眸黑亮,低低的说了句,“那咱们就对她好些。”
军营。
萧鹤川从校场回来,刚喝了一口水,就见李长发快步走了进来,冲着他喊了一声,“九爷!”
萧鹤川蹙了蹙眉,“怎么了?”
“您上回让属下去查幼卿小姐近日做了什么,和什么人来往,属下查了出来。”李长发的神色有些紧张,又似乎有些兴奋。
萧鹤川的眼眸微沉,只道出了一个字,“说。”
“幼卿小姐现在的同桌姓易,是实业大亨易世开的女儿!”李长发的眼睛发亮,“据说幼卿小姐最近和这位易小姐走的很近,还去了易府,陪着这位易小姐做功课,由易府的司机接送。”
“那天送她的那个男人是谁?”萧鹤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