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别墅。
熟睡中的徐江被电话吵醒。
还没接完电话,就拽起一根高尔夫球杆,杀气腾腾的冲出房门。
但还没出门,就被徐雷堵住了去路。
“我说什么来着?咱们越是退让,他就越是嚣张。”
“他今天敢烧我们的网吧店面,明天就敢骑到我徐江脖子上拉屎!”
“特么的!像他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真以为老子好欺负!!”
徐江无比暴躁,眼睛都充血了。
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去活活手撕了白江波。
但徐雷表情十分平静的站在门口,一点儿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儿子你什么意思?”
“你不要以为我特宠爱你,就可以顽皮捣蛋啊!”
“平时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听你的,但今晚这事儿绝对不行。”
“你赶紧让开,我今晚不去把白江波打得满地找牙,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京海混?”
说着,徐江便要伸手扒开挡路的徐雷。
“你就那么确定,是白江波干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徐江大声反问。
两眼鼓起,杀意汹汹。
徐雷冷冷一笑,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知道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和白江波一直斗来斗去,始终不能和平相处?”
“难道你就没仔细想过,你俩相互争斗不休,谁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吗?”
徐江没有回答,但双眼中的凶戾已经淡了不少。
“而且你跟我说过,白江波这人性子比较软弱,还是个妻管严,对陈书婷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他这两年也一直是被你压着打,你如开始转型上岸,不再对付他了,他恐怕高兴还来不及,你觉得他还会主动招惹你?他是脑子有病吗?”
徐江攥了攥手里的球杆,看着徐雷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凶戾。
咂了咂嘴,皱起眉头想了想后说道:
“你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
“我都没对付他了,他还招惹我干嘛?找死吗?”
徐雷笑道:“况且他真要动手,又怎么可能只烧一家网吧的大门?”
“为什么不先把门撬了,进去多泼点汽油,一把火烧个精光呢?”
“而且我们开的可是连锁网吧,后天准备一起开业的足足二十家。”
“结果下湾那边的网吧他不烧,偏偏舍近求远烧了旧厂街的,为啥?”
徐江昂起脖子。
混了多年江湖的他,一下就被点醒了。
徐雷知道,以徐江的江湖经验,他冲出门后不久也能想明白。
而做这件事的幕后之人,也知道徐江早晚一定能想明白。
所以只是放火烧了网吧大门。
这一举动,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以徐江暴躁的性格,指不定还真能一气之下,疯狂报复白江波。
只不过……
徐江现在被拦住了,也被警醒了。
“特么的陈泰!”
“他这些年一直缩在背后当好人,看着我和白江波像那啥斗来斗去,他好收利。”
徐雷叹息道:“那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平时还是多读点书,少喝点酒吧!”
徐江苦着一张脸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读吗?我特么一翻开书,不出一分钟准睡着,催眠效果简直比吃药还管用。”
说到这儿,徐江把球杆当拐杖杵着,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你觉得,陈泰在旧厂街放的这把火,到底想干什么?”
徐雷淡淡一笑。
“这把火放了之后,无外乎就三种结果。”
“一是你一气之下,非常疯狂鲁莽的去收拾白江波,你俩之间战火重燃,他继续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
“二是你猜到这把火不是白江波放的,是陈泰在警告你,让你知道不要以为转型做其他生意,他就不能拿捏你,你该孝敬的,还是得孝敬。”
“当然,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下一把火,显然就不会只是烧在店门口了,到时候他会有更狠的办法,逼你不得不服软,继续给他打工。”
徐江恼声道:“他想得美!真以为他在京海能只手遮天吗?惹急了,老子分分钟弄死他!”
“你看看,你这不就急眼了吗?就你这性格,也难怪这么多年被他轻易玩弄。”
“我……”
徐江耷拉着头,“你接着说,第三种结果呢?”
徐雷沉声道:“第三种,便是你既没有冲动,也没有积极回应他的警告,反而是其他人替你出头。”
“谁?”
徐江猛然抬头,“你是说高启强吗?”
“没错,你别忘了,旧厂街那一片,如今是谁的地盘。”
“无论是谁,在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