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阳:“所以我和我同事,因此身中多枪。”
阿姨不敢置信:“……她,她怎么敢的…竟真的是因为她!”
“算了,”黎阳轻吁口气,“过去了。”
“过去了过去了,”阿姨温柔安抚她,“她现在不在了,咱好好过我们的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其他不开心的都忘了。”
“嗯。”
黎阳想起来什么,问她:“黎旭回来过吗?”
“没来过家里,后来我好像听说他母亲出事故了,但是他当时似乎是考试周,加上他母亲也在国外出的事,所以一直没回来。”
“那我爸……没去?”
阿姨说:“他没有,你爸爸这几个月一直很忙,各种各样的会议,出门都是正常的时间回来,应该没时间抽空去那边。”
“嗯。”
“怎么了你担心他回来?他来了我跟你说,别担心。”
黎阳摇头:“没事,他妈妈在的时候我都没担心过。您知道,我只是烦那些事情,人的一生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不是为了几分家产要一辈子把纯粹的心塞满了算计,我不喜欢。”
“阿姨知道的,咱不一样,但他们那些人,人跟人不一样,她们安家不算计,拿什么有现如今在北市的地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即使她不在黎家了,安家不也比当年好不少。”
黎阳莞尔,点点头:“是啊,也算一种变相努力。”
阿姨失笑,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种努力可笑。
她说要帮她收拾行李,黎阳就去找复遥岑,发现他在楼下偏厅拿着盒茶看。
她走过去,听说是黎岸生本来国庆节后要去锡城出差,顺便给亲家带的礼物,眼下他们来了,他就准备让复遥岑走时带走了。
黎阳猜测应该是难得的好茶,复遥岑才会拿在手里感兴趣地研究。
“咱俩今晚在这住吗?”黎阳问他。
他看过去:“我都行,你如果觉得能住,就住,没事,我在这。”
黎阳点点头:“那就在这边,省得我爸,以为我要和他断绝关系。”
复遥岑扯扯嘴角:“上次在西亚,我对我岳父大人说话,也没客气。”
黎阳没出声。
复遥岑:“现在我俩也装傻着,还是关系挺好的翁婿,就当忘记那天的话了。”
黎阳无奈轻叹:“你为了你离婚的前妻,跟他在那种地方扯开了话谈,复遥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你这话…”他满脸困惑,“当年初见也没这么生疏啊,你这是让我两次婚都白结了?”
“……”
她傲娇扭开头,往外走去散步了。
复遥岑本也想跟上去,但黎岸生从厨房过来了,问他:“你俩,复婚了没有?遥岑。”
“领了,一个月前办的。”
“那就行。”他点点头,“托你好好照顾阳阳了,我知道,我远在这,她也不是很稀罕,所以补偿的不多,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反正你俩一样的。”
“您客气了,我没什么事。”
…
没有了那个女人,整个黎家让人觉得空气都不一样了,不用担心走着走着和她碰见,她喜欢去的地方,黎阳也不用避着。
她每天工作完复遥岑都去接她回来,偶尔和她在外面玩一圈,见见他的朋友,谈谈他的工作,最后都是两人一起回黎家。
那事好像是就这么过去了。
因为这次工作多,黎阳在北市待了一周多。
那一周里有个事情是复遥岑比较难受的,就是两人在黎家住,家里阿姨每天进房间收拾打扫,导致黎阳总是不好意思在床上搞太大的动静,每次都要大半夜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一堆皱巴巴的纸巾和消耗品。
整得跟做贼似的。
他又好笑又心疼,只能自己去收拾,然后盼望着早日回锡城,在那边才好大展手脚。
十月十八号那天,两人终于定下了明天回锡城。
黎岸生最近出差,今晚晚些回来,说好明天吃个午饭他们再走。
晚上黎阳要去和同事们聚餐,这边的领导在她离开前非要请客。出门前发现抽屉里没避孕套了,她说她回来的路上买。
复遥岑琢磨要么算了,反正做完了还得收拾,麻烦。
黎阳说他:“太子爷居然是好吃懒做的人!”
“……”复遥岑乐了好半天,“我回头直接上,就不用收拾了。”
“……”黎阳本来要走了,闻言又刹住了脚步,“你上次不就担心我怀孕吗?现在还要玩火?”
“也许已经怀了,我这几天都白做预防措施了。”
“……”
黎阳愣住,想了想,好像真的有可能:“要不我今晚买测纸试一下……”
复遥岑静静没反应。
黎阳:“嗯?”
“不会吧。”他弯下腰从床头柜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