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许鹤年手中忽然又燃起了一簇火苗,但这一次并不是很亮,仅仅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
他这时倒是掸了掸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尘,朗声说道:“我刚刚已经问过地君,他说三日后冥府点鬼兵,你若是能够凑足五千兵丁送过去,他们也会离开这里,另寻其他地府宅地。”
“啊?”不止是叶学科大喊了一声,就连毛鸿宾都喊了出来,“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杀五千人?这可是万万不可啊!”
“那就让你们叶家的人用命来填。”许鹤年说的很是阴惨惨,把叶学科吓得够呛,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得继续磕头。
许鹤年看着他如此诚心诚意地模样,叹了口气,“这事情我若是说你听,也是令我犯了戒……但我也是要做些事的……这样吧,你准备五千瓷人,必须是长相不同的瓷人,且在它们的身上写上姓名以及生辰八字。我替你点穴深埋,也算是顶替了这五千鬼兵,也能够救你叶家人的性命!记住!必须是瓷人,木人易腐烂,铁人易生锈,唯有瓷人才能长存。”
既然有了这个办法,叶学科犹如获得了救命符咒一般,立刻又是一顿哐哐哐地磕头感谢。
毛鸿宾在一旁有些忧虑,问道:“你这个……皇上皇后不日就要回到长安,你的那些贡品还没有做完,这又要赶制五千瓷人,还要神态各异,又要有生辰八字……这个工程也太浩大了,三日能够完成么?”
叶学科此刻倒是挺直了腰板,很有自信的样子。“毛大人莫要担心,给帝后的瓷器必然能够准备好,而这五千瓷人也不是难事,我一定能够赶出来的。”
原来,叶学科在长安郊外有一个村子,这里的人都是为他烧制瓷器。并且他也说了,他有一支极为厉害工艺高超的工匠团队,做这些瓷人更是不在话下。
见他如此自信,毛鸿宾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同许鹤年一同下山回羊家了。叶学科则带着人急急忙忙的去了郊外的村子中安排这些事情。
日子过得极快,过了两日,刘曜和羊献容已经带着三万人马回了长安,自然又是极为热闹的车马喧嚣,以及众大臣官员跪在城外迎接,很是隆重。
但刘曜并未骑马进城,而是在马车之中,掀开了车帘的一角看了看外面,就让袁蹇硕告诉迎接众人,可以进宫里等候,莫要在这里挨冻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宫候命的。所以,也就有一大半人可以回家休息,那些重要的官员则上了自己的马车进了皇宫。
刘固提前了一天回来,已经把皇宫之中收拾了一番,并且特别在寝殿里放置了无烟的暖炉,更换了全新的被褥,等到刘曜抱着羊献容进来的时候,都觉得终于有种到家的感觉。
羊献容半睁着眼睛看了看,还是依靠在刘曜的胸前低声说道:“皇上,这也是不合规矩的,你应当下车与大家寒暄一番才好。”
“那就不必了,朕不放心你。”刘曜摇头,径直将她抱到了床榻之上,又脱掉了鞋子,拉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动作极为轻柔,“无事的,已经到家了,你先睡一会儿,这马车之上,始终还是不安稳,现在就好了许多。”
“嗯,我睡一下。”羊献容的脸色有些苍白,状态也不是很好。此时,翠喜已经拿着不少东西进来,就候在了一旁。
刘曜这才对翠喜说道,“你也休息一下吧,稍后让他们帮你。”
“好的。”翠喜点点头,“皇上去前堂吧。”
“嗯。”刘曜不放心地又看了看羊献容,此时她已经合上了眼睛,呼吸平稳,应当是睡了。“扁衡来了么?”
“一直在殿外候着。”刘固应声。
“嗯,那等一会儿让他进来。”刘曜摸了摸她的小脸,满是疲惫的模样。
“皇上放心吧,女郎应当是舟车劳顿了。这第三胎来的有些突然,她那几日是有些寒凉了。”翠喜咧了咧嘴角,她岂能不知道刘曜天天缠着羊献容,又不好劝说,这竟然在路途中又怀孕了。
这一次和前两次明显不同,羊献容觉得很是疲累,总想睡觉,也没有什么胃口。
刘曜听出来翠喜语气中的不满,但也没有生气,还是嘿嘿笑了两声才转去了前殿,与众大臣议事去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的两个儿子在羊若兮的带领下,悄悄摸了进来。翠喜可不肯让他们出声,立时做了噤声的动作。二儿子刘福地年纪还小,执着地去拉着羊献容的手,稚嫩的声音问道:“母后怎么睡了?儿子很想你呀。”
羊献容在睡梦中应该是感知到了,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这几个月未见,都长高长胖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她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还很是头晕。只好伸出手摸了摸他们,问道:“母后有些累了,再睡一会儿可好?”
“我们一起睡,好不好?”大儿子倒是长大了许多,少年模样,却依然是个小孩子的心。他立刻脱鞋上床,死活要躺在羊献容的身边。那二儿子自然也是要效仿的,羊若兮更是不肯落后,平日里她与羊献容最是亲近,因此立刻也挤上了床。
幸好这张床极大,毕竟也是刘曜的龙床,躺这么多人也是够的。
翠喜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