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宫,也就从那个宫墙的大窟窿中挤了过来。
司马衷正拿着昨夜张衡放下的白玉扳指的碎片翻来覆去地看着,见到司马越走了进来,很不在乎地问道:“你来做什么?盖章么?”
“皇上知道司马颖死了?”司马越问道。
“知道了。”
“那就尽快下诏书吧,让司马炽做皇太弟。”
“不是你要做皇帝?”司马衷抬头看着他。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做什么皇帝呀?”司马越忽然笑了起来,“您可是大晋正统的皇帝。”
“哦。可是,你那个嵇飞燕是想做皇后的呀。”司马衷翻了个大白眼,“她还要朕的皇后下旨呢。”
“哎,那些女子之间的争风吃醋不算数的。”司马越不自然地笑了笑,“您始终都是皇上。”
“哦。”司马衷中选定了白玉扳指中最大的一块碎片,“这块白玉质地好,磨一磨可以做一副坠子给羊咩咩戴上,必然是极为好看的。”
“帝后情深,真是令人艳羡。”司马越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厌恶和嫌弃,司马衷只是装看不见而已,将司马越手中的圣旨拿进去盖了传国玉玺,又拿了出来。
司马越没看到传国玉玺是什么样子,但在圣旨上的确是传国玉玺的印章。他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