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作为上万人的大厂,肉类除了买的,厂里自己也养的有二十几头猪。
在厂区的角落里,有单独的一个车间,被开辟出来,作为养猪的猪圈。
平时食堂的泔水剩菜什么的,都会拉倒这猪圈里,来喂猪。
养猪的工作又脏又累,厂里没有几个人愿意来这里干的。
除了两个年级大的胖妇女,喂猪的便只有一个人了。
这个人,就是原本在厂广播站的撰稿员,赵才秀。
上次赵才秀故意给邹和的自行车动手脚,然后在出厂的必经之路上抹机油,就是想要陷害邹和,让他狠狠的摔一跤。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邹和幸运的躲过了赵才秀的陷阱,没有摔跤,而赵才秀抹的机油,却害了李副厂长骑车摔倒,李副厂长在邹和的一旁拱火下,一怒之下,把赵才秀罚来这里喂猪。
赵才秀纵然满心的不甘和愤懑,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虽然不想去喂猪,可是,他更不想离开轧钢厂。
现在这个年代,工作也不好找,如果真的被轧钢厂开除了,再找工作,还不一定能不能找到呢。
再说了,不就是喂猪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只要把吃的东西往猪食槽里一倒不就行了。
更何况,赵才秀对邹和的恨意滔天,多次因为邹和被罚被骂,他心里积累的怨气十分的重。
如果他就此离开轧钢厂,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报复邹和了。
因此,纵然赵才秀再不愿意,也还是接受了这个处罚。
乖乖的来养猪工作了。
可是,赵才秀到底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养猪车间的工作,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来到养猪车间后,赵才秀才发现,喂猪的工作虽然累,可是,最痛苦的,却是打扫猪圈。
也就是——清猪粪。
此刻,赵才秀便正费力的清理着猪圈里的猪粪。
猪这种动物,吃的多,拉的也多。
整整二十多头猪,每天光是清理猪粪,就得清理整整一大车。
而每个猪圈的猪粪,都是用铁锨一锨一锨的铲出来的。
赵才秀奋力的挥动着手里的铁锨,把沉甸甸的猪粪扣在粪车上,恶臭的味道让赵才秀几欲作呕。
因为猪圈里遍地都是猪粪,无处下脚,所以清理猪粪的时候,赵才秀都是穿着厂里配给的一双雨鞋。
可是这雨鞋前面已经不知道多少人穿过了,早就磨得破旧不堪,不禁脚臭味熏天,鞋底甚至还有破洞,赵才秀虽然穿着这雨鞋,可是,雨鞋里还是泥泞不堪,尽是粪水。
赵才秀的脚都已经被粪水泡的发白发皱了。
浑身,也是臭气熏天。
赵才秀绝望的缠着猪粪,心里绝望不已。
自己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正在这时,养猪车间的车间主任洪亮的嗓门外面传了进来。
“何雨柱!这里面就是养猪车间,以后,就是你跟赵才秀两个人负责打扫猪圈!喂猪!”
听到这个声音,赵才秀心中一震。
忍不住一阵狂喜!
厂里终于又分来人了!
这偌大的养猪车间,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负责清理了!
赵才秀心里不由有些激动。
连忙往外看去。
只见一个人影果然走了进来。
来的人,正是傻柱。
赵才秀还没来得及高兴几秒,当看到傻柱胸前吊着的手臂,还有满脸的青肿伤痕的时候,赵才秀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傻柱走进养猪车间,看着猪圈里二十多头的猪,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想他傻柱曾经可是食堂的大厨,一个勺子掌管整个轧钢厂上万人打菜的问题,想给谁多打就多打,想给谁少打就少打,那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是现在呢,自己这个大厨,竟然沦落到来养猪车间养猪的地步了!
这让傻柱的心里怎么可能平衡的了。
看到有个瘦小的身影正在猪圈里清猪粪,傻柱随口打了个招呼:“正忙着呢?”
可是,清猪圈的人居然理都没有理傻柱一下。
傻柱顿时心里窝了一股子气。
我好心好意先给你打招呼,你居然理都不理我一下!
不就是个扫猪圈的吗?清高什么呀?
以为自己是谁呀?!
傻柱这么想着,他完全忘了,从今天开始,他也是自己口中扫猪圈的人之一了。
而赵才秀之所以没搭理傻柱,原因很简单。
厂里好不容易派来个人来跟自己一起扫猪圈,怎么还是个浑身是伤的?!
派来这么个人过来,能帮上自己什么忙?!
这不是给自己加气来了吗!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