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书房。
白鸿丰正在挥笔疾书。
书桌前,站着一个面容清瘦,眼神狡诈的中年他是白鸿丰的心腹。
“城主,陆乘风是家主指明要的人,若是抓到他,大功一件我们非但不抓,还要帮他,这合适吗?”
白鸿丰停下书写的手势,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抓?怎么抓?我跟他交过手此子年纪轻轻,修为惊人,我城主府的人绑起来,也打不过他。”
心腹目光闪烁,道:“城主若是想抓,属下可以想办法比如,先想办法稳住他,然后将这些信笺的内容改为求救。”
“城主,陆乘风是白家的大敌,如果我们帮了他,被家主知道,城主怕是要受牵连。”
白鸿丰冷笑一声,道:“你呀,平时足智多谋,但别忘了,那陆乘风也不傻我们放出的飞鹰,他肯定会暗中截获,查看信笺。”
“一旦被他发现是求救信,你猜他会怎么做?只怕到时候,这城主府堆尸如山,血流成河。”
心腹手下急忙道:“城主,我们无需将所有的信笺都改成求救信,只需在其中隐藏几封即可。”
白鸿丰问道:“万一他截获的刚好是求救信呢?”
“这???”
心腹手下一脸郁闷,感觉城主有些抬杠,哪有这么多的万一?
白鸿丰叹口气,问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心腹手下想了想,道:“属下追随城主三十多个年头了。”
“是啊,三十个年头了你应该很了解我,以我的天赋,成为这白山城城主,已然是我最大的成就了。”
“虽说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城主,但好在乐的逍遥自在没了这城主之位,我就得回去,被人当成狗使唤。”
“所以,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在这里当个逍遥城主。”
心腹手下心有不甘,“可若是抓到陆乘风,大功一件,城主肯定能更上一步。”
白鸿丰摇头,“别说了,我们抓不住陆乘风这个年轻人,远比你想象的可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那些小计谋没什么用。”
“你若不服,我告诉你一件事前些日子,我接到一封迷信,陆乘风从老祖白无敌手中逃掉了。”
“什么?”心腹手下惊得目瞪口呆。
白无敌,那可是仙王境的人物啊,陆乘风怎么可能从他手里逃掉?
白鸿丰笑道:“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但这件事偏偏就是真的。而且,老祖有一件秘宝,唤作观天镜。”
“这观天镜的神奇之处,可捕捉敌人的气息,千里之内,敌人不管怎么逃?都无所遁形。”
“当时老祖手持观天镜,可陆乘风就是从他手里逃了惊不惊人?”
心腹手下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白鸿丰笑着说道:“所以,别想着抓陆乘风,你这是作死。”
“他跟白家怎么闹,那是他的事反正我这个城主和白山城,家里也没当回事,我们就老老实实地苟着,吃喝玩乐,逍遥快活。”
心腹手下不甘道:“我只是担心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一旦被家主知道,城主你肯定会受到责罚。”
白鸿丰摆摆手,道:“无妨,这信笺中说的也并非全是假话宝库被抢,府中有人被打伤,虽说没有灭府那么严重,但也差不多多少?”
“家主要是知道,顶多训斥我夸大其词,训斥就训斥吧,总比丢了性命强跟陆乘风耍心眼,会没命的。”
“陆乘风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等送走这尊瘟神,我们继续过我们的逍遥日子。”
白鸿丰突然停下笔,道:“差不多了,走,去鹰房。”
黑夜中,城中的最高的建筑之上,陆乘风迎风而立。
神念扩散,方圆万米。
扑棱棱地振翅声响起,一道道黑影从城主府飞出,四散开来,飞向四面八方。
这是一只只个头不大的鹰。
这些都是信鹰,个头不大,但飞行速度快,耐力强。
一只信鹰展翅飞过,结果被一股力量笼罩,吸了过去。
陆乘风取下打开鹰腿上的竹筒,从里面取出卷成条状的信笺,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又重新放回去,放飞了信鹰。
旋即,他身影一闪消失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陆乘风出现在城头上。
刚才他检查了十多只信鹰,信笺的内容都没问题。
这白鸿丰倒是个聪明人,很识相。
但难保其中不会夹杂着求救信,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的目的是把消息传出去,希望能惊动赤面虎,而不是真的要跟白家宣战。
他现在的修为,自保足以,但跟白家正面为敌,还是差了不少。
“蠢虎,希望你这次能聪明点,听到风声能对颠地狗有所防备。”
陆乘风低声呢喃。
同时,那取出地图看了一眼,然后消失在了黑夜里。
陆乘风打算直奔白家老巢,半道拦人当然,这也是在赌运气,因为颠地狗不一定带赤面虎回白家?
而与此同时,赤面虎,颠地狗,还有黑灭,正在赶路。
“傻狗,你所说的千峰谷到底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