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意拽着他的衣襟,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两道气息在夜色中交缠,裴明舟搂着她的腰肢被亲的五迷三道,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片刻后,风声停止,天空中的孔明灯也逐渐飘远。
裴明舟红着脸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正说下楼送她回家,眼神忽然错开她的脸庞,看向远处的一座建筑。
“等等,那是何处?”怎么像是着火了。
元锦意扭头看去,锁定方位后,轻声解疑,“翰林院!”
开始了!
次日,朝堂上。
“启奏陛下,昨夜永亲王府二公子和崔国公世子醉酒火烧翰林院藏书阁,致使前人无数心血被毁,如此恶劣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翰林院藏书阁的古籍流传至今已有千年,汇聚我北秦史上重要文学典籍,如今被付之一炬,实在是文学界的一大损失啊!
臣心中悲愤,还请陛下严惩这两人。”
翰林院孙大学士泪流满面,凄惨悲痛的朝叡帝哭诉着,攥着笏板的手狠狠捏紧,身子摇摇欲坠,面容惨白沧桑,让不少朝臣锥心不已。
“臣附议,还请陛下严惩凶手!”
“臣附议,陛下,翰林院藏书阁关系我北秦正史,多少文学大家的巨著名录被收藏其间,如今一朝大火毁于一旦,简直无颜面对这些文学大家。”
不少朝臣站出来参奏这两人,叡帝面色铁青,一副想动怒都不好动怒的模样。
他出声安抚好这些朝臣后,厉声开口宣布自己的处理办法。
“待彻底查清起火缘由后,再行审判,寡人绝不纵容任何意图毁掉我北秦史记的凶手。这二人先羁押刑部大牢,刑部尚书何在?务必要给寡人好好审理此案。”
祸起萧墙啊!
“臣领旨!”刑部尚书站出来,面色凝重的接旨。
噗通一声,孙大学士的身躯重重的栽倒在大殿中,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孙大人?”
“孙大人吐血了!”
“孙大人被气吐血了!”
......
“听说了吗,掌管翰林院的孙大学士被永王次子和崔国公世子气吐血了。这二人不好好当值,晚上醉酒火烧藏书阁,还把孙大学士气吐血了,实在可恨啊。”
“听说了,听说了,这两人都下大狱了,现在满梁安城谁不知道。”
茶楼里,喝茶的闲客们交头接耳的说着最近的热门事件,并不顾忌这事涉及皇室和高门,反而大大咧咧的拿出来商谈。
“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决断,定不能轻易放过这厮啊!”
“谁知道呢,都是皇亲贵胄,陛下当然会偏袒了。”
“咱也不知道啊,静待消息吧。不过那些学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在这两人的,听说烧了上万本古籍巨著,就跟要了那些书呆子的命一样。”
“不说这个了,没意思,没意思。告诉你们一件趣事儿,花满楼最近出了一个烟膏,叫神仙膏,吸上一口就会让人飘飘欲仙,身体通畅,快活似神仙。哥几个要不要去试试?”
“切,一个大烟有这么神奇?别是吹牛吧。”
“谁吹牛了,我告诉你,这玩意儿有价无市,现在都一斤烟膏都被炒到十两银子了,想买都买不到,我吹牛做什么。”
“这么神奇?不过都买不到了,说出来也没用啊!”
“谁说买不到,别人买不到我刘三还买不到吗?花满楼的春香姑娘知道我是常客,偷偷给我留了一斤,走,带哥几个去试试,绝对让你们满意。今天我请客如何?”
“真的?走走走,试试去!”
“赶紧走,老刘你不早说!”
坐在靠窗位置,穿着寻常棉衣的中年大众脸男人捏着手里的茶杯,支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生怕错漏了什么。
看见他们说到最后放下茶杯一股脑的往外走去,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浣清斋。
老夫人睡了午觉起来,坐在屋子里跟两个儿媳妇商量二房元子露、元子箬的亲事。
如今元清认祖归宗,他的事情自然也是老夫人的事情。二房两姐妹,一个十八,一个十六,都到了嫁人的年龄了,但还不曾定亲,老夫人便忧心起来,赶忙让官媒寻了一些梁安城的好人家,准备给她们说亲。
元子露和元子箬一左一右侍奉在老夫人身旁,乖巧的给老夫人捶腿捏肩,逗得老夫人满脸笑容,开心不已。
只是她这笑容里暗藏着一份焦虑。
老夫人其实并不喜欢她们两人这样,好歹现在是大家闺秀,捶腿捏肩的任务交给婢女便是,她们应该像锦潇锦意一般,饱读诗书,胸有沟壑。天天给她捶腿捏肩有什么意思。
只是看在她们自幼生活动荡,无人教导的份上,她尚且可以容忍一段时日。
但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过几日便请嬷嬷来教导她们规矩和琴棋书画,至少要表面看得过去,至于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