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意睡醒后步伐懒洋洋的来到书房,手上伤口隐隐作痛,使得她看起来蔫哒哒的。
“父亲。”她走进书房,随意的请安后就直接坐下来。
“站起来。”元彻冷厉慑人的声音传来。
元锦意下意识站起来,两眼迷茫,环顾周围。
怎么了?怎么了?
元彻一拍桌子,指着桌上的纸张,额角青筋直抽抽,“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东西怎能随意摆放?”
也不知被人看去了没?
他真是想发火都无处发。
元锦意轻吁口气,她还以为怎么了呢。
“父亲,书房随时都有护院守着的。”
这些资料又不全,没经过她指导的人也看不懂其中的精髓。
“有护院也不行,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应该锁在箱子里,小心收好。”
元彻又气又急,老脸一垮,凶狠的教训起来。
元锦意咧嘴,害怕的点头,“是。”
不是,这么凶做什么?上午跟下午是双重人格啊?
说不爱就不爱?
“坐吧。”元彻触及她受伤的爪子,止住了还要继续教训的嘴脸,示意她坐下。
她的脑瓜子就不能分一些到这些事情上吗?上次铁匠铺的图纸也是他命人找回来的,这次也是,再有下次他就真的要上手教训了。
“为父向陛下要了禁卫军,晚些就来,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务必要让他们帮你看管好。”
“啊?!”元锦意刚坐下又猛地站起来,一脸惊诧。
还需要禁卫军吗?
元彻气笑了。
他心里默念,亲生的,亲生的。
“你可知你这手稿的重要性?”
他指着桌上的纸张,都舍不得用力拿捏,谨慎的对元锦意开口。
这薄薄的几张纸,是北秦走向强大的基石啊。
要不是看在她年纪小,又是女儿家,他的手板子肯定已经落在她身上了。
元锦意将头摇成拨浪鼓,又瞥到元彻严峻的面色,赶紧点点头。
“知道,知道。”
你是爹,你说了算。
元彻袖子里的拳头都紧了,严肃的拍拍桌子。
“知道你还乱放,少敷衍你爹我。”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元锦意点头如捣蒜,赶紧承认自己的不对,“好好,父亲,女儿记住了。”
元彻斜了她一眼,满眼的无法直视,一口郁气憋在喉咙。
元锦意摸着耳朵低下头,她也没考虑过这些啊。
元彻叹口气,又如老父亲般对元锦意叮嘱起来。
“你这手稿千万不能给别人看,北秦如今国力渐盛,已经被周边国家视作眼中钉。
上次的曲辕犁就已经被它们偷了去,这次务必小心谨慎。”
他要禁卫军,保护手稿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这个女儿。
一天天的,心大得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注意自己本身的重要性。
元彻敦敦教诲,语重心长,内心各种情绪交织,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元锦意赶忙再三点头,“好的,父亲。”
她现在知道了,会改的。
说完正事,元彻又开始给元锦意讲起梁安城的事情。
攥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元彻目光温和了几分。
“许家之子不日便要成婚,锦意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碍事了。”
许国舅还算迷途知返,发生这件事后,立马就给自己小儿子定了婚事。
元锦意拧眉,那不是霍霍了别家的好姑娘?
许晖的名声都烂成什么样了,谁愿意嫁给他?
如果这样,她还不如直接把许晖吓死。
元彻显然知道元锦意在想什么,忍不住嗤笑,眼里难得带上八卦的光芒。
“许国舅给他儿子找了一个屠户家的胖闺女,听说那女子杀猪比杀人还厉害,一身蛮力。
你别担心,她是自己愿意嫁进许家的。”
听说许太夫人被气晕了好几次,她之前一心想为自己大孙子找一个高门贵女,结果到头来,竟然取娶一个屠户之女。
元锦意惊讶Σ(⊙▽⊙"a,万万没想到,许国舅这么硬气。
不过屠户之女又如何,嫁给许晖都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元彻敲击着桌子,许国舅已经给他下来了请帖,意味着想要两家求和。
他并不想去,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许家把他和女儿害成这样,他没去许家敲锣打鼓,唱戏撒泼,都已经算给他们留面子了。
元锦意安心了。
元彻喝了口茶水,又继续跟元锦意商量道。
“对了,还有一事。
长公主说让你义兄来跟你学习学习。
你看可以吗?”
不过他有些纳